一条条线索在脑海中交织。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赵小虎之前汇报时提到,阮司衣的哥哥好赌,欠了大量债务!
福寿膏馆那种地方,除了吸食福寿膏,往往也伴随着庞大的地下赌局!
如果阮司衣的哥哥是因为欠了福寿膏馆背后势力的高额赌债而被要挟,被迫让妹妹在宫中为他们做事呢?那么阮司衣的哥哥失踪,会不会就藏在福寿膏馆或者其关联的赌坊里?甚至……灭口阮司衣的人,会不会也是福寿膏馆派出的、专业处理“麻烦”的打手或杀手?毕竟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雇佣杀手也不奇怪!
而京兆府的内鬼,则可以为这些肮脏交易和犯罪行为提供庇护和便利!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福寿膏馆,就是一个关键的连接点!既是债务源头,也可能是杀手渠道,还是藏匿人犯的地点!
至于长孙无忌……他的介入,或许是因为发现了福寿膏馆与京兆府的某些勾当,进而顺藤摸瓜牵扯出了阮司衣?还是说……他本身也与这背后的势力有某种关联?甚至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之一?这一点,目前还无法判断。
但无论如何,福寿膏馆,必须查!而且不能再派自己的人了,目标太大,太容易被发现。
李昀沉思良久,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决断。他走到书案前,再次提笔,飞快地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是给程处默的。内容很简单:“处默,兄弟最近闭关养病,闷得慌。听说长安城里有些好玩的地下赌坊,刺激又新鲜,不知真假?你路子野,帮哥哥打听打听,尤其是城南那边,有没有什么‘特色鲜明’、‘背景深厚’的场子?纯属好奇,切勿亲身尝试,打听到消息告诉我就行。” 程处默这家伙是长安纨绔圈里的头面人物,三教九流认识不少,打听赌坊消息最合适不过,而且不会引起太大怀疑。
第二封,则是给尉迟宝林的。语气稍微正式一点:“宝林兄,近日长安治安似有波澜,竟有毛贼惊扰王府清静(虽未得逞,但甚为可恶)。想起宝林兄执掌部分京城防务,故冒昧建言,或可加强对城南一些复杂场所,如‘福寿膏馆’等地之巡哨力度,以震慑宵小,保境安民。弟虽静养,亦心系长安安宁。” 尉迟宝林性格刚直,负责部分京城巡防,给他一个加强巡逻的理由,正好可以借官方力量去敲山震虎,给福寿膏馆那帮人施加压力,或许能让他们露出马脚。
这两封信,都不涉及具体案情,只是朋友间的闲聊和建议,即使被截获,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这就是在规则边缘游走。
写完信,叫来心腹,吩咐其天亮后想办法秘密送出。
做完这一切,李昀才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他靠在椅背上,感受着体内阵阵袭来的寒意和刺痛。
对手很强,布局很深。但他李昀,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直接调查不行,就旁敲侧击。
这就像一场高难度的策略游戏,对方占据了优势,但他还有操作空间,还有可以调动的“友方单位”。
只是,时间不多了。体内的寒气越来越难以压制,皇帝的耐心也有限。必须尽快打开局面。
他闭上眼睛,试图运转内力调和寒气,却收效甚微。那暗紫色的邪念似乎也在寒气压制下蠢蠢欲动,让他的心神难以安宁。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忽然,脑海中仿佛闪过一道冰冷的电光!
月影蕈……极阴之力……“圣种”能量……平衡……对方使用的邪术,似乎也偏向阴寒诡异……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联系?甚至,克制或者转化的可能?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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