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他咬了咬牙,答应了约翰。
约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从铺子里拿出一张大网和一些谷子,递给汉斯
“这是给你的,你用谷子把金鸟引下来,然后用网把它罩住。记住,一定要活着把它给我带来,要是死了,就不值钱了。”
汉斯接过网和谷子,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回到家,汉斯把金币交给莉娜,又把约翰的话告诉了她。
莉娜哭得像个泪人:“汉斯,你不能再去了!那金鸟肯定是怪物,玛莎婶子的男人就是被它害死的!我们有这些金币就够了,我们可以买面包,买棉衣,不用再去冒险了。”
小汉斯和格奥尔格也拉着汉斯的手,哭着说
“爸爸,我们不要金币了,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你要是死了,我们就没有爸爸了。”
汉斯抱着两个孩子,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孩子们,爸爸也不想去,可是爸爸答应了叔叔,不能反悔。而且,只要抓到金鸟,我们就能有更多的钱,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爸爸会小心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汉斯告别了家人,带着网和谷子,再次走进了森林。
这一次,他没有告诉家人,他把柴刀磨得更亮了,还在腰间绑了一根绳子,希望能派上用场。
森林里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两尺,走在里面,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汉斯按照上次的路线,来到那棵桦树下,撒上谷子,然后躲在树后等待金鸟。
过了一会儿,金鸟果然飞了过来。
它的翅膀还是受伤的,飞起来一瘸一拐,血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谷子,警惕地环顾四周。
汉斯屏住呼吸,看着它落在地上,啄食着谷子,金羽在雾里泛着冷光。
就在金鸟吃得正香的时候,汉斯突然抛出大网,正好把金鸟罩住。
金鸟在网里拼命挣扎,发出凄厉的啼叫,那声音像无数个婴儿在哭,震得汉斯耳朵生疼,金羽掉了一地,每一根羽毛根部都沾着暗红的血。
“别叫了!”
汉斯赶紧跑过去,用绳子绑住它的翅膀和脚,可手指刚碰到金鸟的身体,就被它狠狠啄了一口,手指瞬间流出鲜血。
金鸟盯着他的血,眼睛更红了,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在吞咽什么。
汉斯忍着疼,把金鸟放进一个布袋里,背在背上,赶紧往家走。
他怕再晚一点,会遇到狼,或者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汉斯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跟着他。
他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雾在缓缓流动。
可他能感觉到,那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和金鸟身上的气味一样。
“谁?谁在那里?”汉斯握紧柴刀,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雾在流动,还有“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汉斯不敢再停留,加快速度往前跑,背上的金鸟还在挣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跑了很久,汉斯终于看到了村庄的影子。
他松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啼叫
——那是金鸟的声音,可比之前更尖锐,更诡异。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巨大的金鸟从雾里飞了出来,比他抓住的这只大好几倍,血红的眼睛盯着他,翅膀展开,像一块巨大的
金色破布,遮天蔽日。
汉斯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那只大金鸟速度更快,一下子就飞到了他面前,尖利的爪子抓住了他的肩膀,疼得他惨叫一声,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放下我的孩子!”
大金鸟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在摩擦,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你抓了我的孩子,还想跑?我要挖你的内脏,给我的孩子报仇!”
汉斯被吓得浑身发抖,肩膀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可他还是紧紧抓着装小金鸟的布袋
“不……不是我要抓它,是我哥哥约翰,是他让我抓的,他说要吃它的心和肝,要长生不老!”
大金鸟的眼睛更红了,爪子又用力了几分,汉斯的肩膀瞬间流出鲜血
“约翰?就是那个金匠?他之前杀了我的同伴,还挖了它的内脏,现在又想杀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所有伤害我族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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