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送你三个礼物。”
第三个小矮人说，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
“第一个，你一天比一天美，美到让人心碎，也美到让怪物垂涎；
第二个，你一说话就吐金子，金子会招鬼，也会招怪物，它们会被金子吸引，来找你；
第三个，你会嫁给国王，国王的宫殿里，藏着比我们更可怕的东西，他会把你当成容器，孕育新的怪物。”
莉娅还没反应过来，小矮人们就把她推出了门，木屋瞬间消失在雪地里，只剩下她手里的篮子，装满了那颗颗像心脏的红色果实。
雪地里的血迹和黑色植物也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提着篮子，跌跌撞撞地往家走，脑子里全是小矮人说的话，还有刚才看到的恐怖画面
——玛莎在削汤姆爷爷的手指，安娜在舔血，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玛莎和安娜正坐在炉子旁，手里拿着骨头，不知道在啃什么。
看到莉娅回来，玛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夺过篮子
“这就是草莓？看起来真好吃。”
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掐着脖子，脸涨得发紫，眼睛瞪得很大，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里面……里面有虫子！有好多虫子！”
她吐出一颗果实，里面果然爬着几条白色的虫子，细细长长的，还在蠕动，像是蛆。
安娜吓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莉娅刚想说话，一张嘴，就有一块金子掉了出来，“当”地一声落在地上。
金子是暗红色的，表面还沾着一点粘稠的液体，像血。
玛莎看到金子，瞬间忘了刚才的恐惧，一把抢过金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牙齿上沾了一点暗红
“是真的！你嘴里能吐金子！”
她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像是看到了宝藏
“莉娅，快再吐一点！多吐一点金子，我们就能买很多很多的骨头，还能挖更多的坟！”
安娜也凑过来，伸手想抢金子
“妈妈，我也要金子！我要用金子买一把新的小刀，去挖更多人的骨头玩！上次我挖的骨头都不够硬，我想挖个新鲜的！”
莉娅看着她们贪婪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心。
她刚想拒绝，玛莎就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掐着
“快吐！你要是不吐，我就把你扔进地窖里，地窖里有好多老鼠，它们会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最后把你啃成一堆白骨！”
莉娅疼得眼泪直流，被迫张开嘴，又吐出几块金子。
玛莎和安娜抢着捡金子，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像两只抢到肉的狼。
第二天一早，玛莎给安娜穿了一件厚厚的皮袄，皮袄的毛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像某种野兽的毛。
她还塞给安娜一袋面包和蛋糕，面包上涂着一层暗红色的酱，不知是什么做的，凑近闻能闻到一股腥气。
“去了之后，别跟小矮人们客气，把面包分给他们，然后要礼物。”
玛莎叮嘱道，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像煤渣
“要是他们不给，就把这个撒在他们屋里。这是坟里的骨灰，能镇住他们这些怪物。”
安娜接过纸包，十分得意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礼物的！我要让小矮人们给我更多的金子，还要让他们把莉娅变成怪物，让她再也不能吐金子！”
安娜走进森林，很快就找到了小矮人的木屋
——木屋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窗户里的光还是昏黄的，烟囱里的黑烟还在盘旋。
她推开门，看到小矮人们正在啃骨头，骨头缝里还挂着肉丝。
她根本不打招呼，就坐在炉子旁，拿出面包和蛋糕吃了起来，碎屑掉了一地。
“分我们一点。”
第一个小矮人说，伸出手，指尖还沾着暗红的液体。
“凭什么？”
安娜把面包抱在怀里，恶狠狠地说
“这是我的，你们想吃自己找去！你们这些怪物，只配吃地上的垃圾！”
她吃完面包，把纸包里的黑色粉末撒在炉子里，瞬间冒出一股黑烟，呛得小矮人们直咳嗽，黑烟里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尖叫，像是孤魂的声音。
“你敢撒尸灰？”
第二个小矮人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瞳孔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你继母用死人的骨灰做引子，想咒我们？你可知这骨灰里，掺了被我们吞噬的怨灵残骸？”
小矮人的声音陡然尖锐，青灰色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安娜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沾了一层黑泥。
她强装镇定，抓起地上的骨头朝小矮人砸去
“你们别吓唬我！我妈妈说了，你们就是一群没本事的怪物，只能欺负小孩！”
骨头擦着第一个小矮人的耳朵飞过，砸在木屋的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柱子上竟渗出几滴黑液，像在流血。
第三个小矮人缓缓站起身，漆黑的眼洞里透出寒光
“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们就送你三个‘好礼物’。”
“第一个礼物——”
他抬手指向安娜的脸，安娜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灼烧般的疼，像被滚烫的烙铁烫过，她伸手一摸，摸到满脸凹凸不平的疙瘩，疙瘩里还在往外渗黄色的脓水
“你会一天比一天丑，丑到连野狗都嫌弃，最后你的脸会烂成一滩泥，连你妈妈都认不出你。”
安娜尖叫着扑到镜子前
——那面镜子是用一块破旧的铜镜做的，里面映出的她满脸疙瘩，眼睛肿成了一条缝，嘴唇外翻，像被人打过一样。
“不！我的脸！你们把我的脸还给我！”
她疯了一样冲向小矮人，却被第二个小矮人一脚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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