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在女巫放下仇恨后,恢复了片刻的宁静。破败的墙壁被新的藤蔓覆盖,白骨融入泥土,长出了嫩绿的小草,腐臭的气息被清新的森林空气取代,仿佛一切罪恶与痛苦都未曾发生过。
但在地窖最深处的角落,那枚从红鞋里掉落的兽牙,始终静静地躺在石板上。它吸收着庄园里残留的微弱怨气,以及森林中偶尔飘来的贪婪气息,表面的黑色污渍渐渐褪去,露出了象牙般的色泽,只是在尖端,依旧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几年后,一个名叫罗尔夫的盗贼路过荒林。他听说这座庄园曾经藏着无数金银财宝,虽然废弃多年,但或许还能找到一些遗漏的宝贝,便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庄园。
罗尔夫是个惯偷,手脚麻利,眼神锐利。他在庄园里四处搜寻,客厅、卧室、厨房,凡是可能藏有财宝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和散落的灰尘,什么都没有找到。
“该死,难道那些传说都是假的?”罗尔夫骂骂咧咧地,心里充满了不甘。他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于是决定去地窖看看。
地窖的入口隐藏在厨房的地板下,罗尔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地板撬开。他点燃火把,顺着陡峭的楼梯走了下去。地窖里阴暗潮湿,弥漫着泥土和腐烂树叶的气息,与他想象中的金银财宝气息相去甚远。
“看来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罗尔夫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脚下的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一看,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那枚兽牙。
“这是什么?”罗尔夫捡起兽牙,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兽牙的质地温润,表面光滑,看起来像是一件古老的宝贝。“说不定这东西很值钱。”他心里想,把兽牙放进了口袋里。
就在兽牙接触到罗尔夫皮肤的那一刻,一股微弱的黑气顺着他的手指,钻进了他的体内。罗尔夫打了个寒颤,感觉一股冰冷的力量涌入身体,但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地窖里太凉了。
他转身走出地窖,准备离开庄园。可当他走到庄园门口时,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而且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打不开。“怎么回事?”罗尔夫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他口袋里的兽牙开始发热,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了他的思想。他的眼神变得贪婪而疯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座庄园是我的,所有的财宝都是我的,我不能离开这里。”
他转身回到庄园里,开始疯狂地改造庄园。他把破旧的家具扔掉,从森林里砍来木头,重新搭建房屋;他清理掉地上的灰尘和杂草,把庄园打扫得干干净净;他甚至在庄园里种上了蔬菜和水果,像是要在这里永远住下去。
可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兽牙的力量在作祟。兽牙承载着女巫残留的诅咒,它需要一个新的宿主,来延续庄园的诅咒。而罗尔夫的贪婪,正好成为了诅咒复苏的温床。
几天后,一个迷路的樵夫闯进了庄园。他看到庄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里面还有人居住,便走上前,想要问路。
“您好,先生。”樵夫对着正在劈柴的罗尔夫喊道,“我在森林里迷路了,请问您知道回镇上的路吗?”
罗尔夫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疯狂,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回镇上的路?你为什么要回镇上?这里多好,有吃有喝,还有无数的财宝,你留下来吧。”
樵夫皱了皱眉,感觉罗尔夫有些不对劲:“先生,我还有家人在等我,我必须回去。请你告诉我回镇上的路。”
“家人?财宝不比家人重要吗?”罗尔夫扔下斧头,朝着樵夫走去,口袋里的兽牙散发着微弱的红光,“留下来吧,和我一起,永远住在这里,拥有花不完的财宝。”
樵夫感觉情况不对,转身就跑。可罗尔夫的速度异常快捷,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领。“想跑?没门!”罗尔夫怒吼着,把樵夫拖进了庄园里。
樵夫拼命挣扎着,大喊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疯子?我不是疯子!”罗尔夫疯狂地大喊,“我是这座庄园的主人,你闯进了我的领地,就要听我的话!”
他把樵夫关进了地窖里,然后开始像格蕾特当年一样,准备用樵夫的鲜血和灵魂,滋养兽牙里的诅咒。
地窖里,樵夫被绑在柱子上,心里充满了恐惧。他看到地窖深处的洞口,感受到了里面传来的诡异气息,知道这座庄园里一定藏着可怕的秘密。
“救命!有人吗?救救我!”樵夫拼命地大喊,可庄园里只有罗尔夫一个人,而且他已经被诅咒控制,根本不可能放过他。
罗尔夫走进地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别喊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他笑着说,“你的鲜血和灵魂,会让这座庄园变得更加强大,也会让我拥有更多的财宝。”
他举起菜刀,朝着樵夫砍去。樵夫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就在这时,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低语声,像是无数只虫子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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