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冈的雨,带着股鱼腥味。
这雨下了一整天,把那珂川的水都给涨满了。
天刚擦黑,中洲岛上的红灯笼就亮了起来。
这里是九州最大的销金窟,也是黑龙会往国内倒腾烟土、女人的中转站。
一家名叫“醉月楼”的艺伎馆二楼,窗户半开着。
黑龙会的分会长田中,正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
他手里捏着个酒杯,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泛着油光。
“还没抓到?”田中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洒出来半杯。
他对面跪坐着个脸上带刀疤的浪人,头都不敢抬:“这几天警察署的人把鹿儿岛都翻遍了,连个影子都没摸着。听说……那人往北来了。”
“八嘎!”田中骂了一句,抓起桌上的金枪鱼刺身塞进嘴里.
“往北来?他还能飞过来不成?这里是福冈,是我们黑龙会的地盘。只要他敢露头,老子把他剁成肉酱喂狗。”
楼下的三味线声音突然停了。
紧接着,是一声闷响。
就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板上。
“怎么回事?”田中皱了皱眉。
刀疤脸浪人刚想起身去看看,那扇画着浮世绘的纸门,滋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没有风。
门口站着个穿着粗布和服的男人,头上戴着个斗笠,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雨水顺着斗笠的边缘往下滴,滴答,滴答。
“走错房间了吧?”田中没当回事,挥了挥手,“滚出去。”
男人没动。
他抬起手,把斗笠摘了下来,随手挂在了门框上。
那一瞬间,田中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照片。
内务省发下来的那张通缉令上的照片。
虽然照片模糊,但那个眼神,那个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田中刚要去摸腰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那个男人动了。
田中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雾气,瞬间跨过了四五米的距离。
咔嚓。
这是田中这辈子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那是他手腕骨头断裂的脆响。
那个男人坐在了田中的位置上,拿起那个还剩半杯酒的酒杯,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泼在了地上。
“酒不行。”萧辰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
那个刀疤脸浪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拔出一半的刀,就被萧辰反手一巴掌抽在脸上。
整个人转了三圈,一头撞在墙柱上,不动了。
田中捂着断手,疼得在地上打滚,那一身肥肉都在哆嗦:“你……你是那个鹿儿岛的……”
“嘘。”萧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雨夜。
“黑龙会,福冈分部,一共一百二十七人。”
萧辰的声音很轻,却把田中吓得尿了裤子,“我花了三天时间,摸清了你们每一个据点。”
“这三天,你们的赌场塌了两个,仓库烧了三个。你也该上路了。”
萧辰转过身,一脚踩在田中的胸口。
没用力。
但田中感觉像是被压路机压住了一样,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别……别杀我……”田中鼻涕眼泪一大把,“我有钱,我在大连还有金条……”
“留着去下面花吧。”萧辰脚下发力。
噗。
就像是踩爆了一个烂西瓜。
萧辰从二楼跳了下去,身影融进了雨幕里。
半个小时后。
福冈的一条小巷子里。
一队宪兵正端着带刺刀的三八大盖,深一脚浅一脚地巡逻。
领头的曹长嘴里叼着烟,骂骂咧咧地抱怨这鬼天气。
突然。
前面那个提着马灯的士兵停住了。
“怎么不走了?”曹长刚想上去踹一脚。
那马灯掉在了地上,玻璃罩子摔得粉碎,火灭了。
巷子瞬间陷入了黑暗。
“谁?”曹长拉动枪栓。
没人回答。
只有雨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
那声音就在耳边,却看不见人。
宪兵们慌了,端着枪乱指,有的甚至因为太紧张走了火。
砰!砰!
枪口焰闪烁的瞬间,曹长看见了一张脸。
那张脸就在他对面不到半米的地方,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下一秒。
曹长感觉手里的枪被人夺走了。
紧接着,是一股巨力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整个人向后飞起,重重地砸在泥水里,下巴粉碎性骨折,满嘴的牙都混着血水吐了出来。
巷子里躺了一地的人。
那十几个宪兵,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折了,都在泥水里哀嚎。
他们的枪全都被扭成了麻花,扔在一边。
萧辰蹲在那个曹长面前,伸手从他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借个火。”萧辰把脸凑过去。
曹长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才打着。
火苗映亮了萧辰的脸。
他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团烟雾。
“回去告诉东京那帮人。”
萧辰拍了拍曹长的脸,把那个空烟盒塞回他兜里,“这种货色,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他站起身,看着东京的方向。
“让贺茂家的人来。”
“凡人,不配做我的对手。”
喜欢穿越民国,我靠杀敌无限突破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穿越民国,我靠杀敌无限突破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