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里乱成了一锅粥。
几百号人围着一个人打,这场面要是放在黑帮火拼里常见,但在讲究礼仪的武道馆里,这还是头一遭。
萨摩示现流讲究“初太刀”必杀,也就是第一刀就要你的命。
可这帮平日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弟子们发现,他们的刀根本递不出去。
萧辰就像是一块海里的礁石,任凭这帮疯狗怎么扑咬,他自岿然不动。
他没有用神识,也没用那股子金色的气血。
对付这帮人,用不着。
他用的是最纯粹的力,最直接的技。
一个弟子从侧面偷袭,刀尖直奔萧辰的肋下。
萧辰看都没看,身子微微一侧,左手像是闪电一样探出,扣住了那弟子的手腕。
一拧。
嘎嘣。
那弟子的手腕转了三百六十度,白森森的骨头碴子刺破了皮肤,露了出来。
“啊——!”
惨叫声还没喊完,萧辰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那弟子的腿反向弯折,跪在地上,脸直接贴在了萧辰的脚面上。
“下盘不稳,手腕无力。”
萧辰一脚把他踢开,手里的厚背刀顺势往后一磕。
当!
身后一个想偷袭的家伙,脑袋直接撞在了刀柄上,两眼一翻,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不到五分钟。
地上已经躺了一片。
断手的,断脚的,断肋骨的。
没有一个人死,但每个人都废了。
对于一个练剑的人来说,手废了,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哪是踢馆,这简直就是一场虐杀。
“住手!”
一声苍老的怒喝,从内堂传了出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一个穿着白色纹付羽织袴的老头,踩着木屐,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头发花白,手里提着一把连鞘的长刀,腰杆挺得笔直,那股子杀气,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伊藤斋。
日本剑道界的泰斗,以前给皇室教过剑术,在九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那是神一样的人物。
“年轻人,下手太毒了吧?”
伊藤斋看着满地的残废弟子,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毒?”
萧辰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子,咧嘴笑了。
“比起你们在南京,在旅顺干的事儿,我这也叫毒?”
他指了指地上那些哀嚎的弟子:“我只是废了他们的手,让他们这辈子再也没法拿刀杀人。这叫积德。”
“八嘎!”
伊藤斋怒吼一声,脚下的木屐猛地一蹬。
那把名为“鬼丸”的名刀,带着一声凄厉的啸叫,出鞘了。
居合斩。
这一刀快到了极致,空气中只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直奔萧辰的咽喉。
这是伊藤斋练了六十年的必杀技。
死在这一刀下的高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周围的弟子们屏住了呼吸,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馆主出手了.
这一刀,一定能把这个狂妄的支那人劈成两半。
然而。
叮。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所有人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并没有血光飞溅。
也没有人头落地。
萧辰站在原地,脚步连动都没动。
他只是抬起了一根手指。
那是右手的食指。
那根手指,轻飘飘地弹在了那把必杀之刀的刀脊上。
就在刀锋距离萧辰喉咙不到三寸的地方。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紧接着。
崩!
那把传承了几百年的名刀“鬼丸”,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断掉的刀尖旋转着飞了出去,噗嗤一声扎进了旁边的柱子里,尾部还在嗡嗡颤抖。
伊藤斋只觉得虎口一热,一股巨力顺着刀柄传遍全身。
噗!
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看着手里剩下的半截断刀,那张老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满场死寂。
那些弟子们像是见了鬼一样,张着大嘴,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一根手指。
弹断了馆主的刀?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的剑,太轻了。”
萧辰走到伊藤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剑圣。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术。”
“但你们只学会了怎么像野兽一样撕咬,却忘了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懂得敬畏生命。”
“这样的剑道,留着也是害人。”
萧辰说完,转身走向道场中央的那个供奉着祖师爷牌位的神龛。
他拿起旁边的一盏鲸油灯,随手扔在了那堆干燥的榻榻米上。
呼啦。
火苗窜了起来。
这木质结构的道场,干燥得很,火势瞬间就蔓延开了。
“救火!快救火!”
伊藤斋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地喊叫。
但萧辰挡在了门口。
他就那么提着那根黑铁条子,站在火光里,背对着众人。
“我看谁敢动。”
平淡的声音,却比身后的烈火还要灼人。
没人敢动。
那几百个弟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心中的圣地,被火舌一点点吞没。
房梁烧塌了,牌位烧成了灰。
那是日本剑道的脊梁,在这一刻,断了。
直到大火烧穿了屋顶,警笛声从山下传来,萧辰才把手里的铁条往地上一插。
那把厚重的废刀,直接没入了青石板里,只留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
“告诉那些还想去中国撒野的人。”
萧辰没有回头,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这,只是第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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