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回答陈教授,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是向导老赵的声音!
你们待在帐篷里别出来!我抓起法尺冲了出去,胡猛和田蕊紧随其后。
月光下,老赵正被一团黑雾缠住,双手在空中乱抓,似乎呼吸不上来。他的脸涨得发紫,双手拼命抓挠脖子,却碰不到任何实体。
赵叔,别睁眼!田蕊惊呼,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我甩出法尺,尺身雷纹骤亮,劈出一道电光。黑雾被击中后散开片刻,又迅速聚拢。老赵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赵叔,你没事吧?我扶起他,却发现他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紫黑色的勒痕。
小、小心......老赵指着我们身后,声音嘶哑,它们来了......
我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九座青砖戏台不知何时已经围住了营地,每座台上都站着个穿戏服的鬼影。它们踩着诡异的步伐,水袖甩出磷火般的幽蓝光点。
胡猛,帮我完成四象阵!我大喊。
胡猛从背包里掏出铜钱和红线,手忙脚乱地在营地拉出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老赵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小周,我知道这些鬼魂的来历......
他话没说完,戏台上的鬼影突然齐声唱道:叹英雄失势入罗网——声音尖锐刺耳,震得人头皮发麻。
我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老赵的声音忽远忽近:光绪年间......这里是个戏班......全死了......
你别说话?我强忍着不适,无论事情是不是如老赵所说,目前最要紧的是保住命。
我看到了好多血老赵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们......被人害死......埋在戏台下......
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老赵已经昏了过去。戏台上的鬼影正缓缓向我们逼近,水袖甩出的磷火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
胡猛,快点!我抓起法尺冲向最近的戏台。突然听见陈教授的喊声:小周!小心!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蟒袍的老生鬼影正朝我扑来。它的脸扭曲变形,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
我举起法尺格挡,却感觉一股却感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被掀翻在地。法尺脱手飞出,掉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再睁眼看,眼前的老生已经变成了一棵大树。
不对,这里的磁场太强,不知不觉我也陷入了幻觉。这时胡猛布好了四象阵,那几座戏台停在我们帐篷五六米的距离,不再靠近。
“回去!”我抄起木炭烫在手臂上,努力让自己清醒。
等我回到帐篷,所有人都在帐篷里瑟瑟发抖。“从现在起,你们看到的都是幻觉,能睡觉的睡觉,不能睡的也允许出帐篷,屎尿都在帐篷里解决。”
女生帐篷里传来几声啼哭,几个女孩开始向陈教授告状。陈教授看向我,又看了看还在抽搐的王学长。“从现在起你们都听小周的,外面出现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帐篷,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科学解释的,明天我在跟你们解释。”
我点点头,陈教授已经默认了我的做法是正确的。女生帐篷在田蕊的带领下念起了清静经,很快女生们止住了啼哭,陈教授与老赵似乎有很多话要问,我摇头示意先不要出声。
这时,帐篷外果然又响起了唱戏的声音。声音忽远忽近,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陈教授扶了扶眼镜,依然试图用科学解释这一切:小周,你说这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的声学现象?比如山体结构形成了天然的共鸣腔......
我摇摇头,一边在帐篷四角贴上驱邪符:教授,您听说过吗?
鬼市?陈教授皱眉,你是说那种半夜开张的古玩市场?
不,是真正的鬼市。我压低声音,在民间传说中,有些地方因为阴气太重,会在特定时间出现阴阳交界的现象。活人误入其中,就会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陈教授不以为然:这不过是古人无法解释自然现象,编造出来的迷信说法。
我正要反驳,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锣鼓声。陈教授下意识地看向声源方向,脸色突然变了——透过帐篷的透明窗,他看见几个穿戏服的人影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这......陈教授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海市蜃楼?
教授,我叹了口气,海市蜃楼需要特定的气象条件,而且通常出现在白天。现在可是深夜,山里雾气这么重......
陈教授还在坚持:也许是月光折射产生的光学现象......
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们掀开帘子一看,只见一个穿青衣的戏子正被无形的力量撕成两半,鲜血溅在青砖上,却瞬间消失不见。
这、这......陈教授脸色煞白,全息投影?
我摇摇头:教授,您还记得我们下午发现的那些青砖吗?赵叔说老辈人讲光绪年间这里确实有个戏班,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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