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道立马明白什么意思,做了个好的手势,退到院子里打扫卫生去了。
安顿好田蕊,我立刻给胡猛打电话,准备前往汉沽区调查第二处异常地点,临海大桥附近的连续自杀案。
胡猛一头雾水,不清楚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次我没有老实解释,尽量颐指气使,将胡猛当成小弟使唤,基于之前的信任,胡猛很快就来到了三官庙。
我们打车去临海大桥,途中他将调查到的信息同步给我。
临海大桥横跨海河入海口,是连接滨海新区与汉沽区的重要通道。近三个月来,已有五人在桥墩附近跳海自杀,且尸体全部失踪。警方调查无果,最终以“心理压力过大”草草结案。
我和胡猛伪装成钓鱼爱好者,在桥墩附近蹲守。海风腥咸,浪涛拍打着水泥桥墩,发出空洞的回响。
“五哥,你看这个。”胡猛从背包里掏出一沓打印资料,“所有自杀者跳海前,都曾在社交媒体发过同一条动态——”
我接过资料,只见每条动态的配图都是同一片海域,文字则是一句诡异的诗:
“海底有座城,城门向君开。”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最后定位,全部指向临海大桥下的一个废弃码头。
“走,去码头看看。”我收起资料,压低帽檐。
码头年久失修,木板腐烂断裂,每走一步都嘎吱作响。锈蚀的集装箱堆叠成迷宫,海风穿过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啸叫。
胡猛突然拽住我:“五哥,有血腥味!”
我顺着他的指向看去——码头尽头的礁石上,赫然放着一颗腐烂的羊头!羊角上缠着红绳,下方用鲜血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
“五哥,咱们不会找到什么邪教秘密基地吧?”胡猛轻声说。
我不屑一顾,“咱们见的邪门事还少吗?”
胡猛脸色发白:“你说那些自杀的人……会不会是被献祭的?”
胡猛话音未落,我后颈突然一阵刺痛。礁石上的血腥符号像是活过来一般,扭曲着爬进我的瞳孔。
五哥?胡猛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
我机械地转身,看到胡猛惊慌的脸在血色视野中摇晃。右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腰间匕首——那是搬家时田蕊为我买的防身利器,此刻却泛着乌光。
快...跑...我咬破舌尖挤出两个字。
胡猛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反而凑近查看我的脸色:你眼睛怎么发红?是不是海风迷...
寒光闪过!
胡猛踉跄后退,左臂被划开一道血口。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五哥?!
我听见自己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这个废物只会拖后腿!
胡猛捂着伤口倒退,脚跟已经踩到腐烂的木板边缘。涨潮的海水漫过他的鞋底,在礁石上洇开淡红的血花。
你被附身了?他突然抓起一把海沙洒向我,天地自然,秽气分散!
这是在荒村我教他的破秽咒,此刻却像尖刀捅进心脏。匕首脱手坠海,我趁机咬破食指,在掌心画出醒神符。
你走!我借着符力暂时压制邪咒,面目狰狞地嘶吼,带着你的大数据见鬼去吧!老子受够当保姆了!
胡猛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说,咬着牙不甘心问,“五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是于娜对你下了蛊?”
我忍不住狂笑,“就你这三脚猫的水平还看得出我中蛊,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直在利用你吗?让你干最脏最累的活,好事全都我占,实话告诉你,于娜早就给了我十万块钱,这钱让我跟田蕊分了,知道为什么不分你吗?因为我打心眼里瞧不上你!”
“五哥,你骗我,你中邪了对不对?”胡猛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骗你?你想想你跟着我有过什么好处?倒是我,搬到了高档公寓,抱得美人归,哈哈哈!”
海雾中传来汽笛呜咽,胡猛的眼眶比伤口更红。他退到集装箱阴影里,突然抓起一块锈铁皮朝我砸来:周至坚!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铁皮擦着我耳畔飞过,钉入身后集装箱。我瞥见铁皮背面黏着半张黄符——是我送给他的护身符。
我躲在桥下的水泥柱子后,看着胡猛落寞的走上大桥,拦了一辆出租车,在风中疾驰而去,这才松了口气。
我一拳打在水泥柱子上,有些痛恨自己,如果不是能力不够,我怎么会出此下策赶走胡猛。
码头上风很大,甚至能吹干我的眼泪,留给我戚戚哀哀的时间也不多,看着码头上那颗腐烂的羊头,我不禁又燃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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