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蛊毒暂时被压制了。婆谭钦擦了擦手,但追踪蛊既破,种蛊之人必会感知。你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他起身走到佛龛前,取下一串佛珠递给我:戴着它,他能给带给你好运。
我接过佛珠,触手冰凉,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细密的经文。
我和马家乐尝试与婆谭钦更多交流,但是婆谭钦帮我祛除追踪蛊后,径直走出了房间,没有给我们任何机会。
### **血染佛堂**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
我整夜辗转难眠,婆谭钦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回荡。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便独自返回龙华寺,心中那股不安越发强烈。
寺庙大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声。晨雾中,整座寺庙静得可怕,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婆谭钦尊者?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寺院中回荡,无人应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我顺着回廊往里走,突然踢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是一具僧侣的尸体!
那僧人仰面倒地,双眼圆睁,嘴角凝固着黑色的血迹。更骇人的是,他的胸口被整个剖开,心脏不翼而飞。
我强忍胃里的翻涌,加快脚步向内院走去。每经过一间禅房,都能看到类似的惨状——有的僧人被钉在墙上,有的被扭断脖子,还有的被开膛破肚......
佛堂前的景象最为骇人。婆谭钦盘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仿佛仍在诵经。但走近才发现,他的天灵盖被整个掀开,脑髓被掏空,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最诡异的是,所有死者脸上都凝固着诡异的微笑,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景象。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转身想逃,却听到佛堂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一个黑影正蹲在供桌下,背对着我,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咀嚼什么。
谁......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黑影缓缓转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血面蛊师桑坤!
他满嘴鲜血,手里捧着一颗还在微微跳动的是心脏。看到我,他咧嘴一笑,露出沾满碎肉的牙齿:你来得正好......
我顿时冷汗直冒,抽出法尺冲上前去。桑坤用力挥动衣袖,黑袍下顿时飞出无数苍蝇大小的虫子,我左右遮挡,正手足无措之时,转眼桑坤已经逃到了大殿外。
桑坤随意地将啃食过的心脏丢在地上,笑声像是竹板撞击一样难听:“好小子,瞧好吧。”
我冲出大殿时,桑坤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晨雾中,寺庙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泰国警察已经冲进寺庙,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我。
不许动!为首的警官用泰语厉声喝道。
我下意识举起双手,用英语解释:我是来帮忙的,这里发生了命案......
但警察根本不听解释。两人粗暴地扭住我的胳膊,冰冷的金属手铐锁住手腕。另一个警察掏出一个黑色头套,不由分说套在我头上。
等等!你们抓错人了!我挣扎着喊道,突然感到后腰一阵刺痛——有人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
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朦胧中,我感觉自己被拖上一辆车,引擎轰鸣着驶离寺庙。药效发作,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强忍着打起精神,实在困倦时就用指甲抠自己大腿根的肉,直到抠出了血。
一路上我努力听声辨位,汽车应该是一路开进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有城市里该有的噪声,也没有乡下农村的家畜声。而且汽车非常颠簸,应该是行驶在山路上。
人终究还是抗不过药力,在努力了很长时间后,我还是没熬过,沉沉的睡死在车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刺眼的白炽灯下,三个穿制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但他们根本不是警察。
醒了?中间的男人用带着浓重南方口音用汉语说道。他脱下外套,露出了胳膊上的巨大纹身。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冲动又入局了。刚刚抓我的人根本就不是警察,或者是警察没有走正常的程序,而是将我交给了其他组织。
你们想干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纹身男没有回答,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我的脸上。
鼻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水泥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黑红色。我艰难地抬起头,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不足五平米的铁皮屋,墙壁上布满暗褐色的污渍,角落里堆着锈迹斑斑的铁链。空气中弥漫着排泄物、汗臭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看什么看?纹身男又是一记耳光扇来,我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老板说了,先关水牢三天,杀杀锐气。
他们粗暴地拖着我穿过一条阴暗的走廊。两侧的铁栅栏后,无数双麻木的眼睛盯着我们。有人蜷缩在角落发抖,有人对着墙壁喃喃自语,还有人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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