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要糟,我悄悄对田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准备从后门溜走。就在这时,庙门外又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都让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纹身壮汉。胖子手里还拿着根雪茄,活脱脱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哟,这么热闹?胖子环视一圈,目光在马军身上停留,这不是凌云观的道爷吗?怎么,现在改行收保护费了?
马军脸色阴沉:道门办事,闲杂人等回避。
道门?金老板哈哈大笑,在这天津卫,什么时候轮到臭道士耀武耀威了!实话告诉你,葛老道是我金大牙罩的,谁动他,就是动我!
我躲在神像后,看得目瞪口呆。都说天津是中国人的弗洛里达,天津人可真是不怂,居然敢跟凌云观叫板?
葛老道凑到我耳边,小声解释:金大牙,天津地下钱庄的老板,最近迷上风水,天天来我这烧香。我给他算了几卦,准得很,现在把我当活神仙供着。
马军显然认识金大牙,态度软了几分:金老板,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例行个屁!金大牙一挥手,带着你的人,滚!不然明天我就让人查查你们凌云观在天津的产业!
马军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他狠狠瞪了葛老道一眼,带着手下气汹汹离去。
等凌云观的人走远,金大牙立刻换了副面孔,谄笑着凑到葛老道跟前:葛大师,您看我这气场足不足?是不是把他们都镇住了?
葛老道捋着胡子,故作高深:金老板威武!不过...您怎么突然来了?
金大牙一拍脑门:哎呦,差点忘了正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大师,这是上次您帮我算的那笔生意的分红,三十万,一分不少!
葛老道接过支票,手都有些发抖:无量天尊,金老板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金大牙搓着手,那个...您上次说的五鬼运财符...
葛老道咳嗽一声:这个嘛...需要准备些特殊材料...
金大牙立刻会意:明白明白!您需要什么尽管说,我派人去办!
我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这葛老道,忽悠人的本事真不是虚的,任由他自己发挥,三官庙迟早得砸他手里。想到这我忍不住想要提醒,田蕊及时拦了我一道。
金大牙终于注意到了我们:这几位是...?
葛老道赶紧介绍:这是我道友,从...从铁刹山来的。
铁刹山?金大牙眼睛一亮,高人哪!他热情地握住林道医的手,大师贵姓?会看风水不?
林道医尴尬地笑笑:略懂一二...
趁着他们寒暄,我把葛老道拉到一旁:老葛,滨海大桥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葛老道想了想:我那香客说,工程很急,连晚上都在施工。最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施工队里有个老道,整天在桥墩那转悠,像是在做法事。
老道?长什么样?
听说穿得破破烂烂的,手里总拿着个罗盘。葛老道回忆道,对了,香客说那老道右脸上有块胎记,像个月牙。
月牙胎记?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葛老道看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你认识那老道?
我摇摇头:不认识。老葛,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滨海大桥工程的具体情况?特别是那个老道的来历。
葛老道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我在市政有几个铁杆香客,消息灵通得很。
正说着,金大牙那边已经跟林道医聊得热火朝天,非要请我们去他开的酒楼吃饭。盛情难却,加上我们也需要个安全的地方商量下一步计划,便答应了下来。
金大牙的酒楼在天津最繁华的地段,装修得金碧辉煌。席间,他不停地向我们敬酒,嘴里长短的,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趁着金大牙去卫生间的空档,林道医低声道:周道友,咱们得尽快离开天津。凌云观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点点头:吃完饭就走。不过...我犹豫了一下,我想先去趟滨海大桥。
田蕊惊讶地看着我,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这么说,老周,马蓬远的人肯定在到处找你!
正因为到处找,我不如多路面,让马蓬远搞不明白我到底往哪里躲。我解释道,而且,葛老道说有个带月牙胎记的老道出现在大桥工地,我怀疑跟水下的鬼门有关。
林道医沉吟片刻:这样,我先带田姑娘回铁刹山,你去滨海看看。但务必小心。
田蕊似乎想到了田秀娥的事情,脸色不太好:老周,我跟你一起去!
我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会冒险。你跟着林道医先走,我很快就去铁刹山跟你们会合。
饭后,金大牙死活要派车送我们。盛情难却,我们便搭他的车回了三官庙。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我们准备分头行动。
临别前,葛老道塞给我一个小布包:拿着,关键时刻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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