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医的喊声未落,那只黑壁虎已经闪电般蹿向窗缝。我法尺脱手飞出,地将壁虎钉在窗框上。壁虎挣扎两下,突然地炸成一团黑雾,腥臭味瞬间充满偏殿。
闭气!小心有毒林道医甩出三根银针,银针刚一接触黑雾立刻变成了哑光色,我脱下衣服将黑雾罩住,黑雾却仍从缝隙渗出。
郭惊春抓起供桌上的黄酒泼向黑雾,酒液与雾气接触竟发出声响。他脸色铁青,好毒!
我一把抄起铜匣塞进背包,法尺横在胸前:先保护铜匣,从后门走!
刚冲出偏殿,院墙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越野车粗暴地撞开庙门,轮胎碾过青砖发出刺耳摩擦声。车门齐开,跳下十二个穿黑色作战服的壮汉,每人腰间都挂着铜铃与符袋,是退役雇佣兵与邪修的混合队伍!看上去竟然有回到泰国的感受。
为首的正是金立国。他此刻已换了一身装束:黑色唐装前襟大开,露出胸口狰狞的九头蛇刺青。最骇人的是他的右手——从指尖到肘部覆盖着细密的红鳞,五指已成利爪。
周至坚。金立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鲨鱼般的尖牙,把铜匣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
“道友,你这是走上邪路了,没觉得这纹身在消耗的生命力吗?”这帮人能公然闯入,肯定是做了准备,情急之下我只好先稳住金立国。
“谁是你道友!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花招。”金立国不屑一顾。
趁金立国分神,我伸出右手偷偷给身后的郭惊春发信号:报警!先报警。
我眼角余光扫向庙门——两个雇佣兵正在安装某种电子设备,红灯闪烁。信号屏蔽器。田蕊不知何时已醒来,扶着门框虚弱地说,他们切断了通讯。
林道医迅速退回殿内,从药箱摸出几个瓷瓶塞给我和郭惊春:红瓶外敷,蓝瓶内服,白瓶...尽量别用。
我接过瓷瓶,触手冰凉。白瓶标签上潦草地写着二字,不由心头一凛。
金立国的利爪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冷光,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竟是机械改造品——指节处可见精密的齿轮结构,皮肤只是层仿生薄膜。难怪能硬接法尺。
不过这也印证了他是吴天罡和无生道的人。
快想办法!我低喝一声,法尺横在胸前。林道医迅速退到香炉旁,从药箱摸出三个瓷瓶;郭惊春则闪到三官像后,寻龙盘平举胸前。
金立国冷笑挥手,十二名雇佣兵扇形散开。他们没带枪械,但每人手中都握着特制的三棱刺,刃口泛着诡异的蓝光——我猜测应该是淬了尸毒。
周至坚,金立国活动着机械手指,把铜匣交出来,我可以让你选个死法。
我悄悄将雷炁注入法尺,尺身泛起细微电光:想要铜匣?你问过三官大帝没有!
话音未落,我已踏步前冲,法尺直取金立国面门。他机械右手格挡,的一声火花四溅。我虎口发麻,法尺险些脱手——这机械臂的力量远超常人。
左侧风声骤起,一柄三棱刺直刺我肋下。我侧身闪避,法尺顺势下劈,折断对方手腕。那雇佣兵竟一声不吭,改用左手持刺再攻。
小心他们可能都被改造过,感觉不到痛!林道医突然大喊。他砸碎红瓶,淡黄色粉末随风飘散。三个逼近的雇佣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中武器落地——不消片刻,他们的手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胀溃烂。
郭惊春也没闲着。他手持八宫盘在三官像周围疾走,每一步都精准踩在特定地砖上。当第七步落下,郭惊春掏出一个小铃铛轻轻摇响,整个大殿突然响起诡异的嗡鸣,像是无数铜钟同时震动。四名雇佣兵抱头惨叫,耳鼻渗出鲜血——
郭惊春哈哈大笑:“三官庙的格局好啊,声煞绵延,在其他地方可没这么好用。”这老道战斗力一般,对风水格局的把握可是炉火纯青。
金立国脸色微变,机械右手突然变形,掌心弹出个微型喷口。的一声,腥臭的绿色液体朝我面门射来。我急退两步,液体落地竟腐蚀出滋滋白烟。
躲得挺快。金立国狞笑,机械臂关节处渗出黑色油脂,下一发可就没这么——
一个棕色的木鱼突然劈在他右肩。金立国踉跄后退,机械臂冒出青烟。我转头看去,田蕊不知何时已挣扎着爬到殿柱旁,手中三清铃还在微微震颤。
田蕊!退后!我心头一紧。她肩膀伤口又渗出血来,脸色白得吓人。
金立国暴怒,机械臂变形,竟延伸出三尺长的金属鞭,呼啸着抽向田蕊。我飞身扑救,法尺与金属鞭相撞,爆出一串火花。冲击力让我倒退三步,胸口气血翻涌。
老周...他右臂肘关节...田蕊虚弱地指着金立国,每次发力前会有半秒延迟...
我瞬间会意。金立国的机械臂虽然威力惊人,但传动结构存在致命缺陷!当下改变策略,法尺不再硬碰硬,转而专攻他关节连接处。
林道医趁机又砸碎蓝瓶。这次飘散的是无色雾气,吸入的雇佣兵纷纷眼神涣散,像醉酒般东倒西歪。有个壮汉甚至开始脱衣服,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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