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踩油门,SUV引擎发出痛苦的嘶吼。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湍急的溪流,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越野车如同索命的幽灵,紧咬不放。
系好安全带!我大喊一声,方向盘猛地向右打死。车子冲进一条狭窄的乡间小道,轮胎碾过泥泞的路面,溅起的泥浆拍打在两侧的树干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林道医死死抓住车顶扶手,脸色煞白:你疯了吗?SUV侧倾本来就严重——
话音未落,车子一个颠簸,几乎要飞离地面。田蕊在后座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那些诡异的纹路已经蔓延到了下巴。
他们追上来了!林道医回头看了一眼,声音里带着惊恐。
黑色越野车如同猎豹般敏捷地穿梭在树林间,距离在不断缩短。我甚至能看清驾驶座上那人冷酷的眼神。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我本能地踩下刹车,却发现刹车踏板软绵绵的——刹车失灵了!
妈的!我咒骂一声,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车子失控地冲向弯道外侧,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整个车身开始旋转。
世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我看到林道医惊恐的表情,听到田蕊微弱的喘息声,感受到车子即将翻覆的倾斜感。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目的闪电劈下,照亮了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岔道。我几乎是用直觉猛打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险之又险地拐进了那条泥泞的小路。
黑色越野车显然没料到这个变故,在惯性作用下冲过了弯道。我趁机加速,车子在树林间穿行,树枝刮擦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前面是宁河的大片虾池!林道医突然指着前方,从那里绕到高速路上!
雨水模糊了视线,但我隐约看到前方确实有一片开阔地。入口被生锈的铁链拦住,我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铁链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车子冲进了虾池上的硬化路。
这里的地形虽然开阔,但是虾池之间纵横交错,大片的水域只有几条干路连接,林道医因为曾经在本地拜访道友,对地形颇为了解,指导我操纵着方向盘,在硬化路间穿梭。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越野车拐错了路口,灯光越来越远。
甩掉他们了?林道医喘着气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仪表盘上的警示灯全部亮起,引擎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然后彻底熄火了。
该死!我重重拍了下方向盘。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林道医检查了一下田蕊的状况,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汽车刚刚颠簸严重,田蕊情况恶化了。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湿了我的全身。虾池在雨幕中显得阴森而荒凉,远处隐约可见几栋破败的工棚。
那里!我指着最近的一栋工棚,先带田蕊去避雨,我想办法联系刘瞎子。
林道医点点头,我们小心翼翼地把田蕊抬出车子。她的身体轻得可怕,皮肤冰冷得像大理石。那些诡异的纹路现在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图案。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工棚时,身后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我回头一看,心脏几乎停跳——那辆黑色越野车不知何时已经追了上来,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我们冲来!
我大喊一声,和林道医一起抱着田蕊冲向工棚。
越野车呼啸着从我们耳边飞过,打在周围的石头上溅起火花。我们几乎是摔进了工棚,腐朽的木地板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工棚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我迅速扫视四周,发现这里堆满了生锈的打捞工具。角落里有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我示意林道医把田蕊放在上面。
堵住门!我抓起一根生锈的铁棍,和林道医一起推倒几个沉重的工具箱挡在入口处。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低沉的交谈声。我屏住呼吸,透过木板的缝隙向外看去。两个黑衣人正谨慎地向工棚靠近。
他们就在里面,其中一人对着通讯器说道,目标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请求指示。
通讯器里传来模糊的回应,那人点点头,对同伴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左一右,向工棚包抄过来。
我握紧铁棍,心跳如鼓,佯装镇静:“告诉于娜,我周志坚不是好惹的,要是想来硬的,我死也于蓬山掉层皮。”
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其中一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周先生,您误会了!
另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于小姐让我们送这个给您。
我警惕地盯着那个包裹,没有贸然上前。林道医投来疑问的眼神:可信吗?。
黑衣人似乎看出我的疑虑,主动后退三步:这是《九幽搜魂录》的残本,于小姐说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我心头一震。《九幽搜魂录》是传说中闵山派下九阴一脉的禁术典籍,记载着穿梭阴阳的秘法,因为不符合道家正统早就被焚毁了,在明朝就已失传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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