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执事中招后,理发店老板赶紧把他抬回了家。消息很快传开,陈典造趁机带人控制了混乱的现场,果然在张执事床下的暗格中找到了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瓷瓶,经辨认,正是“蚀魂散”的解药!
陈典造将解药混入汤药中,喂老住持服下。同时,张执事在迷迷糊糊中,对着闻讯赶来的几位宫里老成持重的执事和典造,断断续续地将赵莱阳如何威逼利诱他、提供毒药、让他每日下毒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
这下,天后宫彻底炸了锅!那些原本还对赵莱阳存有幻想或者敢怒不敢言的人,此刻也群情激奋。赵莱阳安插在宫里的几个心腹见势不妙,想要强行镇压,却被愤怒的众人围住,差点被打死,最后灰溜溜地被赶出了天后宫。
老住持服下解药后,虽然依旧虚弱,但性命总算无碍,意识也清醒了许多。他在病榻上第一时间下令,将张执事羁押看管,并宣布彻底与凌云观划清界限!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津门道门。赵莱阳用阴毒手段谋害老修行的事情彻底败露,名声扫地,成了人人唾弃的对象。而他安插在其他庙观的势力,也因此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和抵制。
经此一役,“津门法盟”声威大震!越来越多备受赵莱阳和董莱皓压迫的中小庙观主动寻求加入,甚至连一些原本中立的庙观也开始向我们示好。
李明远曾建议对外报周莱清的名字,我担心于蓬山掣肘,以同门内战不宜外宣为理由搪塞了回去,明面上让李明远出面主持“津门法盟”,而且暗示他将组织塑造成敢于对抗强权、庇护弱小的象征。
正当一切都向我意料的方向进行的时候,葛老道做了一件意外的事情给了我新的想法。
葛老道去搜寻鱼头邪神像的时候,发现新港化工园区已被封锁,投资方避之不及,地方领导也因为污染和名声急于甩手,葛老道私自做主居然把地皮买了下来。
看着葛老道递过来的新港化工园区地契和相关转让文件,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老家伙,胆子是真大,眼光也是真毒。那片地方因为爆炸和污染,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烫手山芋,避之不及,他却用近乎白捡的价格拿了下来。
“周小爷,老道我……我看那地方便宜,想着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就……就自作主张了。”葛老道搓着手,有些忐忑地看着我的脸色。
我本想责备他几句,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事先商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董莱皓和赵莱阳的步步紧逼,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仅靠庙产和道门内部的勾心斗角,根基太不牢固。于蓬山能给我,也能随时收回。我必须有自己的产业,一条完全属于我周莱清的、不受道门掣肘的财路和退路。
这片污染严重、名声狼藉的化工园区,在别人眼里是废墟,在我眼里,却未必不能变成一块特殊的“宝地”。只是,如何经营,是个大问题。葛老道守成有余,而且与道门关系深,不适合直接参与;李明远心思都在慈云寺或者说道门事务上。
我需要一个精明的商人,一个能在灰色地带游刃有余、并且值得信任的经略人。鬼使神差地,我居然想到了张广文。这家伙虽然滑头,但是解决鬼脸张家的时候,有意无意透露过他为了钱可以跟任何势力合作。
这份市侩的精明,反而让我觉得有合作的基础。至少,他够现实,而现实的人,往往更容易用利益驱动。
犹豫中,我拨通了张广文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张广文精明又带着戒备的声音:“喂?哪位?”
“张广文,是我,周莱清。”
“周……周小师叔,您又换手机号?”张广文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充满了惊讶和警惕,“你……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沈阳这边的无生道有什么动向?”
我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有个生意想跟你合作,利润很大,风险……也有。有兴趣听听吗?”
“生意?”张广文迟疑了一下,语气依旧谨慎,“小师叔,不是我不信,您是有大本事的人,但跟您沾边的事儿,总觉得有点……危险。上次在沈阳城郊,我可差点把命搭进去。”
他指的是利用三才通幽给黄家报信的事情,这个人果然精明,居然想倒打一耙。
“这次不一样。”我语气平静,“是正经生意,或者说,是能把不正经的生意,变成正经生意。不废话,我在天津新港拿了块地,想找个靠谱的人一起经营。”
“新港?那块炸上天的地方?”张广文显然知道这事,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小师叔,你没事吧?那地方现在狗都不去!污染严重,名声臭大街,地方恨不得倒贴钱送出去!你接那烂摊子干嘛?”
“烂摊子有烂摊子的用法。”我淡淡道,“正因为没人要,所以成本极低。正因为名声臭,所以可以做很多‘不方便’在其他地方做的事情。张广文,你比我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