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书都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一手交钱,一手交收据。他会在暗中保护,确保安全。婶儿,这次多亏了唐秘书啊!要不是他,咱们这钱恐怕就打水漂了!”赵伟的语气充满了对唐建科的敬佩和感激。
李秀英听着,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几个月,她日夜悬心,既心疼钱,更心疼这个家因此产生的裂痕。此刻,希望的光芒骤然照进,她激动得浑身发抖,紧紧握着赵伟的手:“真的?真的能拿回来?小唐秘书……他……他真是我们家的恩人啊!老赵……老赵知道了吗?”
“我这就给叔发信息!”赵伟连忙拿出手机,“唐秘书说先告诉家里,让您们安心,但最终等明天钱到手再彻底放松。我这就给叔汇报一下进展!”
信息发出后没多久,赵建国的电话就直接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稳,但熟悉他的李秀英却能听出那沉稳之下压抑的激动和如释重负:“小伟说的情况,都属实?”
“叔,千真万确!我刚和郝仁谈完,他亲口答应的!唐秘书全程指导的!”赵伟赶紧保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赵建国深沉的声音:“好。我知道了。你们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去。一切,等明天尘埃落定。替我……谢谢建科。”
挂断电话,李秀英抹着眼泪,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忙着要去给赵伟倒水,嘴里念叨着:“老天爷,总算开眼了……小唐这孩子,真是本事大,心肠也好……老赵这次,真是没看错人……”
家中压抑数月的气氛,在这一刻,终于冰消雪融,被巨大的希望和感激所取代。
视角三:唐建科——幕后掌控的布局者
就在赵伟激动地给家里报喜时,唐建科正坐在距离茶室百米外的一辆普通轿车里,驾驶座上的是周斌。
他挂断和赵伟的通话,脸上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喜色,反而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样,建科?那小子搞定了?”周斌迫不及待地问。
“嗯,郝仁同意明天上午十点,原地退款。”唐建科点点头,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过茶室的方向,“斌哥,看到郝仁出来了吗?状态怎么样?”
周斌眯着眼仔细观察着:“刚出来,就他一个人,耷拉着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走路都晃悠。看样子是真被吓破胆了。”
“不能掉以轻心。”唐建科冷静地说,“狗急跳墙,穷鼠啮狸。最后关头,尤其要防备对方耍花样。斌哥,明天上午,还得辛苦你一趟。”
“你说!”周斌一拍胸脯。
“明天交接,你提前安排两个绝对信得过的、机灵点的朋友,装作路人,在茶室附近策应。重点观察有没有可疑人员或车辆。赵伟进去交易后,你就在对面找个地方盯着门口。万一,我是说万一,郝仁敢玩黑的,或者想扣人,你的人要能立刻控制住场面。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唐建科的思维缜密得令人叹服,将任何可能出现的风险都考虑了进去。
“明白!放心好了,我找的人,都是老手,保证出不了岔子!”周斌郑重地答应。
“嗯。另外,交接过程,想办法留下影像资料,不用太清晰,能证明时间地点人物和钱款交接的大致情况就行,作为备用证据。”唐建科补充道,“整个过程,我们不出面,只在幕后确保安全。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暴露。”
“懂了!还是你想得周到!”周斌对唐建科已是心服口服。
安排完这一切,唐建科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他靠在椅背上,轻轻吐出一口气。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几乎完全按照他的剧本在进行。这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很好。但他深知,在没有看到钱款安全回到赵伟手中之前,这场战役就还不算真正结束。
他拿出手机,给赵建国回复了一条简短的信息:“秘书长,鱼已咬钩,明日收网。一切顺利,敬请放心。”
很快,赵建国回复了两个字,却重若千钧:“辛苦。”
看着这两个字,唐建科知道,自己这份沉甸甸的“投名状”,已经送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这不仅是为领导解决家事,更是他能力和忠诚的极致体现。
视角四:郝仁——穷途末路的崩溃者
与赵伟的如释重负、赵建国家的希望重燃、唐建科的稳操胜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郝仁的狼狈与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那间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茶室。夜晚的凉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完了……全完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恐惧在盘旋。
那个叫赵伟的年轻人,几个月前还像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冤大头,今天却像换了一个人。眼神冰冷,语气沉稳,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要害上。尤其是对方竟然精准地说出了他们在城北农机站的仓库!那是他们转移和暂时存放资金、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事务的隐秘据点,连几个核心手下都未必清楚具体用途,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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