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隆闻言,抬手抹了一下腰间的三把佩刀——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百炼,眼神变得如同出鞘的利刃般冰冷而阴沉,一股凛冽的杀气微微逸散:“下次再去万国……我直接把那几个碍事的家伙,全都砍死!”
“那你可得排队了,绿藻头。”
山治端着精心准备、易于消化的食物走了过来,他蹲在路飞身边,细心地将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地喂进路飞嘴里。好在,身体的本能还在,路飞依旧会无意识地咀嚼和吞咽。
山治深吸了一口指尖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却带着钢铁般的决心,“我可是已经发过誓……一定要让大妈海贼团,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甲板上的气氛微微一滞。大家都明白,山治此刻内心充满了自责,认为是因为他的家族和他的犹豫,才将伙伴们卷入了蛋糕岛的危险,导致了路飞现在的状况。
没有人说话,但也没有人流露出任何责怪的意思。因为他们都清楚,前往蛋糕岛是路飞自己的决定,而他们每一个人,都选择了支持自己的船长。更何况,他们早已知道,山治当初的离开,并非背叛,而是为了用他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所有人。
布鲁克用指骨轻轻拨动了一下小提琴的琴弦,发出一声悠扬而带着慰藉的音符。弗兰奇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摆出super的姿势。乌索普用力拍了拍山治的后背。
万里阳光号继续在迷雾中航行,载着一位沉睡的船长,和一群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王者归来的船员。失败的阴霾尚未散去,但复仇的火焰,已在每个人心中点燃。只待东风起,便将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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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城堡深处,原本充斥着甜腻狂欢气息的宫殿,如今却被一种更加粘稠、更加危险的暴戾氛围所取代。破碎的墙壁和地面尚未完全修复,如同夏洛特·玲玲此刻的心情,布满裂痕,一触即碎。
“Mamamama——!!!”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却听不出丝毫喜悦,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在沸腾。夏洛特·玲玲庞大的身躯陷在巨大的王座里,她面前堆积如山的精美蛋糕和甜点,此刻却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她抓起一块巨大的奶油蛋糕,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糖霜和奶油沾满了她的嘴角和衣裙,但她毫不在意,那双巨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下方垂首而立的卡塔库栗。
“草帽小子……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加尔……”她一边咀嚼,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甜腻的食物混合着浓烈的杀意,“卡塔库栗!还没有找到他们吗?!难道要妈妈亲自去把那些该死的老鼠从洞里揪出来吗?!”
她的怒火不仅仅源于蛋糕岛被大闹、婚礼被破坏的耻辱,更源于不久前收到的那个消息——“百兽”凯多,竟然被黑桃海贼团击败?!同为四皇,这种兔死狐悲的危机感,以及某种“旧时代”被撼动的恐慌,让她更加暴躁不安。
卡塔库栗站在下方,高大的身躯挺拔如松,但隐藏在围巾下的面容却异常凝重。他微微低着头,冷静地汇报:“妈妈,草帽小子被你击伤,灵魂严重受创,恐怕没几天活头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钢铁督军’加尔和他的海贼联盟,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在新世界的临时据点。”
夏洛特·玲玲停止了咀嚼,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声音如同闷雷:“那你还在等什么?等着妈妈亲自出征,去碾死那些虫子吗?!”
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降临,卡塔库栗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并非畏惧战斗,而是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草帽小子背后牵扯着革命军、黑桃海贼团,还有红发香克斯的关注。而那个加尔,能拉起一个敢挑战四皇的海贼联盟,也一直和黑桃之间是同盟关系。一旦全面开战,他那些实力参差不齐的弟弟妹妹们,很可能会在激烈的冲突中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这个家,终究是妈妈说了算。
他将所有的担忧与理智都压回心底,围巾上方露出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淡漠,沉声应道:“是,妈妈。我马上集结舰队,亲自出征。”
他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补充了一句:“只是……我离开之后,万国和托特兰的防御……”
“家里有我坐镇!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夏洛特·玲玲不耐烦地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蛋糕碎屑从她手中飞溅而出,“快去!将那些胆敢冒犯妈妈的敌人,统统给我沉入海底!让整个新世界都看清楚,皇者的威严,不容触碰!”
她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与霸道。
卡塔库栗知道,再无转圜余地。他深深地行了一礼,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座令人窒息的大殿。
宫殿外,等候的佩罗斯佩罗等人立刻围了上来。“卡塔库栗,妈妈她……”
卡塔库栗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用冰冷的声音下令:“通知下去,所有战斗人员,一级战备。我会带些人出海一趟,我回来之前,家里决不能出事,大哥……家里就交给你了。斯慕吉、克力架……你们跟我一起去,目标——新势力海贼联盟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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