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巴塞尔的秋雾裹着国际清算银行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像层模糊的纱。
顶楼会议室里,鹰国财政部次长艾米丽·霍普金斯将一份文件推过胡桃木长桌。封皮上“SDN LIST”的烫金字刺得人眼疼——清单里,“寰宇航天”“航天科技集团”“华夏进出口银行”等十七家华国企业及金融机构赫然在列。
“诸位,这是我们金融制裁的最终方案。”她调出投影,画面是全球刀元清算系统的实时流量图,红色箭头如蛛网般缠绕在华国实体周围,“将这些实体列入‘特别指定国民清单’,意味着它们在鹰国银行体系的资产将被冻结,所有以刀元计价的交易——包括国际结算、债券发行、衍生品交易——全面禁止。”
尼德兰皇家银行行长汉斯·穆勒皱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质袖扣:“这会引发连锁反应。华国持有刀元区国债超8000亿刀元,若资产被冻结,他们可能抛售刀元债;更麻烦的是,全球大宗商品贸易有30%用刀元结算,华国企业被排除在刀元体系外,会导致结算延迟,推高通胀。”
“通胀?”霍普金斯冷笑,将一份标红的报告拍在桌上,“看看这份——华国‘鲲鹏’航天飞船的碳基芯片已进入量产,他们的太空运输成本将比我们低40%。再给他们半年,‘猎户座’空间站的维护合同都会被抢走。这次必须断干净,哪怕付出短期代价。”
她敲了敲桌子,目光扫过在场的SWIFT代表:“告诉他们,今天下班前完成清单同步。我要看到‘寰宇航天’的刀元账户在纽约联储的余额归零。”
纽约曼哈顿,花旗银行总部的大宗商品交易室里,荧光灯将交易员的影子拉得老长。
“头儿!‘寰宇航天’的3亿刀元信用证被拒付了!”交易员杰克的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报,他猛地站起来,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液体在交易单上晕开,“客户是亚马逊联邦矿业,本来要付‘鲲鹏’货运舱的预付款,现在SWIFT提示‘收款方在SDN清单’,交易自动终止。”
交易室陷入混乱。外汇交易员大喊:“离岸华元暴跌!兑刀元跌破7.3,外资在做空!”
杰克的主管,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交易员,攥着胸前的十字架冲进来:“更糟的是,‘航天科技集团’在狮城发行的刀元债违约了。他们在卢森堡的子公司账户被冻结,无法偿还到期本息。新加坡分行刚才发来急电,说当地监管机构已经在调查关联交易。”
消息通过加密频道传到魔都,“航天科技集团”总部的财务总监李宏正盯着电脑屏幕发抖。
“纽约联储通知,我们的刀元资产被冻结了。”秘书递来加密邮件,附件是摩根大通的冻结通知,“包括在摩根大通的200亿刀元存款,以及在伦敦金属交易所的有色金属期货头寸。”
“那我们在波斯湾的油田项目付款怎么办?”总经理吼道,“和沙特阿美的合同是用刀元结算的,现在账户被冻,明天就要违约!油田钻机停在沙漠里,每天损失上百万刀元!”
李宏揉了揉太阳穴,打开内部通讯器:“启动‘红色预案’。通知所有海外项目部,暂停非紧急刀元支出;联系巴西国家石油公司,问他们是否接受雷亚尔预付款;另外,让‘寰宇航天’那边立刻核查碳基芯片出口的华元结算进度。”
魔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大厅里,红绿数字如瀑布般滚动,交易员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离岸华元汇率跌至7.35!”交易员林晓芸的声音带着颤音,她的屏幕上,外资通过沪股通抛售的航天、基建板块股票正在暴跌,“半小时内抛了120亿华元资产,摩根士丹利的量化基金在带头做空。”
监控屏前,魔交所总经理陈默紧盯着“华元跨境支付系统(CIPS)”的流量数据。往常这个时段,CIPS的日间交易量在8000亿元左右,此刻却飙升至1.2万亿——大量企业紧急切换华元结算,试图绕开刀元。
“启动应急方案。”他对身边的技术总监下令,“将CIPS与‘环球数字结算网’的对接带宽扩大三倍,优先保障航天、能源企业的跨境支付。另外,联系‘天枢科技’,确认他们的碳基芯片出口是否已改用华元结算。”
楼下,华夏进出口银行的会议室里,行长周正与“寰宇航天”财务总监王琳紧急磋商。
“我们的刀元贷款还不上了。”王琳摊手,她的笔记本上记满了逾期提醒,“汉斯商业银行的10亿欧元授信也被冻结,他们在卢森堡的分行受鹰国监管。更麻烦的是,我们在伦敦的飞机租赁公司,租金结算也卡在刀元账户里。”
周正翻开笔记本,指着最新的货币互换数据:“启动‘本币互换’预案。我们和巴西央行签过500亿雷亚尔的互换协议,先用雷亚尔支付部分巴西矿业的货款。另外,通知‘天枢科技’,让他们尽快完成碳基芯片的出口结算,用华元直接付给汉斯国默克的光刻胶供应商——默克已经同意接受华元,他们在上海的工厂有大量华元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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