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洲见大师兄沉思不语,还时不时的,看一下他。
“大师兄,你怎么了?”
程秋白看向安明庭,眼中带着他看不明白的思绪。
“明庭,你仔细看看凌洲,他与我岳母,有没有相似之处。”
易凌洲很少去京城,但是程秋白和安明庭,却在京城任职。
逢年过节的,安明庭也见过大师兄的岳母。
安明庭是个直性子,大师兄让他看,他就按住易凌洲的头,上下打量。
易凌洲感觉甚是别扭,一把推开他的头。
安明庭也不恼,他大拇指和食指摩擦的下巴,低眉思索。
好一会,才抬起头。
“大师兄,老四与大嫂有二分相似,与穆姨有六分相似!”
“那你再想想,凌洲与穆伯父的相似度,还有,师妹与穆家人的相似度?”
听到大师兄的话,安明庭和易凌洲全部瞪大眼睛。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老四和师妹都与穆家有关?”
易凌洲没有说话,但也暗含期待的望着他。
“还不确定,但是穆阁老,三十八年前,丢了女儿,二十一年前,丢了孙子。”
在来之前,他们早对云家的一切进行了调查。
资料上显示,云大杨三十九岁,温婉宁三十八岁,与穆家走丢女儿的时间一致。
而易凌洲的走丢时间,与穆家,也一致。
“大师兄,那怎么办,得想办法证实一下吧!”
“嗯,我这就写信,到了府城,让人送到京城!”
易凌洲脸上带着些期待,但随后脸色白了白。
有的时候,期盼越多,失望可能越大。
他们都学医之人,见识颇广,知道也可能有无血缘的相似。
“老四,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即便你不是穆家人,也是我们的师弟!”
安明庭拍拍他的肩头,安慰着他。
易凌洲咧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大师兄,你能和我讲讲,穆家的事情吗?”
易凌洲自小便知道,自己不是易家亲生。
下人的眼光,易家人的长相,以及他们的区别对待,都可窥见一斑。
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明言,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好在,易家人从不克扣他的银两,自从他被金正德带到金鼎谷后,银子更是随便花。
而易家,因为他是金鼎谷主的亲传弟子,其生意,更是如日中天。
但他还是想要找到真正的家人,感受一下,血缘亲情,到底是什么!
“好!”
程秋白答应下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阁老致仕在家,目前已是花甲之年,一生之中,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程秋白与两个师弟边走边说,慢慢的讲着穆家的那些陈年旧事。
原来穆阁老年轻时,政见鲜明,得罪了不少政敌,而他却不自知。
三十八年前,二女儿满月之时,被前来庆贺的政敌,抱走了孩子。
从此后,那个孩子,再无下落。
穆夫人一病不起,两年时间,才缓了过来。
后来又有了身孕,十月后生下一子,从此后,穆家对此子保护的甚是严密。
“所以,他们没有再找那个女孩吗?”
易凌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插了一句,眼睛微红。
许是,同为被遗弃在外的人,有着一样的同病相怜吧。
“怎么可能没有,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
只不过茫茫人海,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二十二年前,穆家长孙出世,穆家根本就没有大办,连满月宴,都是只请了家里人。
可是,在男孩一周岁时,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孩子又丢了,而这次的罪魁祸首,是一个,被收买的丫环。
从孩子丢的那一刻起,穆家多了两个病歪歪的人。
一个是痛失爱孙的穆老夫人,一个是痛失爱子的穆夫人。
直到十年后,穆夫人才再次有孕,生了一女!
“原来是这样!”
易凌洲点点头,若穆家真是他的家人,那他也算有所期盼。
“好了,马上就到府城,我立刻写信回京,让他们查查当年的情况,以及......”
程秋白望向易凌洲的腰部,顿了一下。
“以及,那个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易凌洲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后腰,随后放开。
转眼到了腊月初一,金鼎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程秋白三人,在诸夏各地,宣传的非常到位,大山名川的各路好汉,全部到场。
“恭喜,恭喜,祝金谷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金谷主,福如东海,日月昌明。”
“祝金谷主,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前来贺寿的人,一句句贺词全部连着吉祥话,金正德坐在大堂之上,满脸笑容。
可只有云清涵知道,师父的心中,惦记着大长老什么时候拔剑。
而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朝确宫的宫主,正在与大长老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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