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最终在双方都不愉快的气氛下结束。
苏晚踩着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划清与他的界限。
顾彦深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光阴鸷地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
空荡的包间里,除了雪茄和酒精味道,仿佛还残留着独属于苏晚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他蓦然扯动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且势在必得的笑容。
“苏晚!”
“总有一天,你会不得不选择我,我会等着那一天。”
说话的同时,他眼中的偏执与占有欲几乎满溢而出。
对他来说,这已不再是商业利益的角逐,而是一场关于尊严征服与强烈占有欲的较量。
苏晚的拒绝,非但未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内心那股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执念。
他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算计,
“开始吧,按计划进行,我要让她知道,拒绝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一个月后——
顾家老宅内
古朴典雅的书房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顾老夫人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手中盘着一串光滑的佛珠,
脸上是历经风霜后的沉静,唯有微微抿紧的唇角泄露了她此刻的不悦。
顾景田与其子顾彦深坐在下首,父子二人姿态看似恭敬,眼神却带着志在必得的锋芒。
“母亲,”
顾景田率先开了口,“念安出事,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大哥如今又躺在医院,顾氏群龙无首,股价连日动荡,再这样下去,恐怕……”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老夫人的神色,继续道:“集团不可一日无主,为了稳定大局,也为了顾氏上下所有员工的生计,我认为,应该尽快明确继承人,主持大局。”
顾老夫人眼皮都未抬,声音平淡无波:“景田,你觉得该如何明确?”
顾景田使了个眼神,顾彦深心领神会,自然地接过话头,
“奶奶,按照家族规矩和集团章程,念安堂弟如今……下落不明,超过法定期限且搜救无果,理应被视为……丧失继承权。”
见顾老夫人没有说话,他又接着道:
“如今顾家嫡系血脉中,我是唯一有能力、也有资格继承您手中那份股权执掌顾氏的人,为了顾家的未来,还请奶奶以大局为重,尽快交出余下股权。”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字字句句都在逼迫。
顾老夫人终于抬起眼,目光如古井般深邃,扫过顾彦深野心勃勃的脸,最终落在顾景田身上。
“念安只是失踪,尸骨未见,你们就这么急着认定他回不来了?”
“还有明远,他人还躺在医院,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来分权夺位?”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让顾景田父子面色微僵。
“母亲,我们也是为了顾氏……”
“为了顾氏?”
老夫人打断顾景田的话,冷笑一声,“我看是为了你们自己吧!我还没老糊涂!”
她将手中的佛珠不轻不重地按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手中的股权,是顾家的根基,是留给顾氏唯一的继承人的,念安如今情况未明,明远尚在病中,这件事,容后再议!”
老夫人语气强硬,态度明确拒绝了。
顾彦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强压下心中的戾气,语气变得强硬:
“奶奶,拖延下去对顾氏没有任何好处!外界已经在猜测顾氏内部不稳,若再不确定继承人,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难道您要为了一个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人,眼睁睁看着顾氏基业毁于一旦吗?”
“混账!”
老夫人勃然动怒,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你怎么敢咒念安!”
“我说的是事实!”
顾彦深豁然起身,目光与老夫人直视,寸步不让,
“搜救队已经撤了半个月了!在那种环境下,他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奶奶,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现在只有我,顾彦深,才能稳住顾氏!把股权给我,才是对顾家最好的选择!”
书房内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老夫人胸口起伏,死死盯着这个她一向不甚喜爱的孙子,因为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野心和冷酷。
她知道,他们父子今日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但她绝不能轻易将股权交给他们。
这不仅关乎继承,更关乎顾明远未来的安危,以及……那个她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微弱希望的长孙。
“我说了,此事容后再议!”
老夫人闭上眼,挥了挥手,姿态疲惫却不容置疑,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顾景田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彦深用眼神制止。
顾彦深深深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好,既然奶奶还需要时间考虑,那我们……就再等等。”
他语气森然,“只是希望,奶奶别等到顾氏无法挽回的那一天,才后悔今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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