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迹……撤离……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是掠仙者残党的风格。
顾云深挂断通讯，缓缓坐回椅子里，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南美金属碎片的照片上。
对方显然察觉到了他们的调查，并且反应迅速、狠辣。东欧据点被自毁，其他几个地方呢？会不会也遭遇类似的清理？
更重要的是，对方在害怕什么？那些据点下面，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值得如此果断地销毁？
他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这场在现实阴影中展开的无声较量，刚刚开始，就已见血腥。
而他，必须为他的伙伴们，也为那些可能被卷入的无辜者，在这片没有硝烟却同样残酷的战场上，筑起最坚固的防线。
东欧的爆炸火光还在新闻屏幕上闪烁，顾云深的私人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一个极少被启用的、单线联系的号码。
他按下接听，对面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冰冷机械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顾先生，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有些古老的契约，不是凡人可以触碰的。停止调查，远离那些印记之地。否则，下一次爆炸，可能就不会只在荒郊野外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顾云深眼神冰冷，没有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窗外都市璀璨的夜景，那万家灯火之下，似乎也隐藏着无尽的暗流。
对方已经图穷匕见，而他的回应，也绝不会是退缩。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安保主管的号码，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启动堡垒预案最高等级。我要鹤鸣学苑、星辰·竹语所有核心人员、以及我们所有已知合作方关键人物的安保级别，在十二小时内提升到战时状态。”
“另外，给我接通深根计划所有前线团队的加密频道。”
“有些伤疤，光靠修复可能不够了……”
“我们需要准备好……清创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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