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收拾得七七八八后,沈清悦盯着客厅空荡荡的角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太素了。”她盘腿坐在地毯上,托着下巴,“缺一点……生机。”
陆远从图纸中抬起头:“你想加什么?”
“花。”沈清悦眼睛一亮,“我们去花市吧!买点鲜花绿植,家里就有生气了。”
“现在?”陆远看看表,下午三点,“花市快关门了吧?”
“周末应该关得晚。”沈清悦已经站起来,“走嘛走嘛,现在就去。”
她拉着陆远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陆远笑了——他喜欢沈清悦这样,有点小任性,有点孩子气。这说明她在放松,在做真实的自己。
“好,现在去。”
周末的花市果然热闹。还没走进去,就被各种花香包围。玫瑰,百合,雏菊,郁金香……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沈清悦像进了糖果店的小孩,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她拉着陆远,在摊位间穿梭,“阿远你看,这个芍药多饱满!还有这个,白色郁金香,好优雅……”
陆远耐心地跟着她,看她兴奋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
“老板,这个怎么卖?”沈清悦指着一束淡紫色的洋桔梗。
“三十一束。”
“要两束!”沈清悦转头问陆远,“放客厅一瓶,卧室一瓶,好不好?”
“好。”陆远掏出钱包付钱。
买了花,又去看绿植。沈清悦在龟背竹和琴叶榕之间犹豫不决。
“都好看……”她皱着眉,“但家里放不下两个这么大的。”
“可以一个放客厅,一个放书房。”陆远说,“书房窗户大,琴叶榕喜欢阳光。”
“对哦!”沈清悦眼睛一亮,“那都要!”
她又挑了盆小小的多肉,还有一盆开着小花的茉莉。
“茉莉香,放浴室。”她规划着,“多肉放书桌上,小小的,不占地方。”
陆远手里已经抱满了花和植物,沈清悦自己也拎着两袋。两人满载而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们是不是买太多了?”沈清悦后知后觉。
“不多。”陆远笑,“你喜欢就好。”
回到家,沈清悦开始认真地插花。她把洋桔梗剪枝,配上几支尤加利叶,插进两个玻璃花瓶里。一个放在客厅茶几上,一个放在床头柜上。
“好看吗?”她退后几步欣赏。
“好看。”陆远从厨房探出头,“比花店插得还好。”
“那当然。”沈清悦有点小得意,“我学过一点花艺。”
绿植也各就各位。龟背竹放在客厅角落,琴叶榕在书房窗边,茉莉在浴室窗台,多肉在书桌上。
家里一下子有了生气。
“完美!”沈清悦拍拍手,环顾四周,“现在像个家了。”
陆远从背后抱住她:“本来就像家。”
“不一样。”沈清悦靠在他怀里,“有花有草,才是活生生的家。”
傍晚,他们点了外卖。坐在新餐桌前,沈清悦忽然说:“阿远,我们以后每周都买花吧。”
“好。”
“不要你买,要我们一起去挑。”沈清悦认真地说,“这是我们的仪式感。”
“好。”陆远笑着点头,“每周六上午,去花市,然后买菜,回家做饭。”
“嗯!”沈清悦眼睛弯成月牙,“就这样说定了。”
吃完饭,陆远洗碗,沈清悦擦桌子。配合默契,像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
“对了,”陆远忽然说,“下周我妈生日,她问我们能不能回去吃饭。”
“好啊。”沈清悦点头,“要准备礼物吗?”
“我准备了,你人到了就行。”
“那不行。”沈清悦想了想,“我给她做条丝巾吧。你妈妈气质好,戴丝巾一定好看。”
“你亲手做?”
“嗯,我工作室有真丝面料,我设计个花样,很快就能做好。”
陆远擦干手,转身抱住她:“清悦,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你也好啊。”沈清悦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对我好,我对你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
“没有可是。”沈清悦捂住他的嘴,“陆远,爱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好。不要总觉得是你单方面付出,我也在努力。”
陆远眼眶有点热:“好,我不说了。”
晚上,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新沙发很舒服,沈清悦整个人陷进去,头靠在陆远腿上。
陆远一边看电影,一边轻轻玩她的头发。
“阿远。”沈清悦忽然叫他。
“嗯?”
“我想吃冰淇淋。”
陆远看看时间,晚上九点:“现在?”
“嗯。”沈清悦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突然很想吃,香草味的。”
她很少这样撒娇。陆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我去买。”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穿上外套出门。楼下便利店就有冰淇淋,沈清悦挑了香草味的甜筒,陆远买了巧克力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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