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憾岳脸上露出为难和恐惧交织的神色:“仙师恕罪!”
“我……我只是最外围的眼线,接触不到核心机密!”
“我只知道他们联络方式诡秘,每次都是单线联系,来人身份不明,实力深不可测!”
“总部更是虚无缥缈,从未有人知道具体位置!”
“我只隐约听说,会中高手如云,有精通蛊术的苗疆长老,有擅长咒杀的古巫传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顿了顿,似乎为了活命,急切地补充道:
“不过……不过小道愿意戴罪立功!”
“仙师若想了解更多,我可以想办法,利用下次上供的机会,帮您打探一些消息!”
“只求仙师饶我一命!”
叶远看着脚下如同烂泥般的顾憾岳,心中权衡。
杀他易如反掌,但留着他,或许真能成为一个了解“蛊咒会”的窗口。
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既然盯上了百年老药,难保将来不会与自己产生冲突,提前了解一些信息,有备无患。
“好。”叶远做出了决定,语气淡漠:“你的命,暂且留着。”
“回去告诉蛊咒会的人,月华灵芝和冰山雪莲,在我叶远手中。”
“若他们想要,让他们亲自来找我拿。”
他这话,等于直接向那个神秘组织发出了挑战!
既是为了斩断后续可能的麻烦,也是想借此机会,掂量一下这个所谓的“蛊咒会”究竟有多少斤两。
顾憾岳闻言,如蒙大赦,拼命磕头:“多谢仙师不杀之恩!”
“多谢仙师!小道一定把话带到!一定!”
“滚吧。”叶远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只苍蝇。
顾憾岳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仓皇逃窜,瞬间消失在夜色深处,仿佛生怕叶远反悔。
叶远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望着顾憾岳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
蛊咒会……看来,平静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了。
不过,他心中并无畏惧,反而隐隐有一丝期待。
与更强的对手交锋,才能更快地提升实力。
……
回到云湖苑别墅时,已是深夜。
客厅里却亮着温暖的灯光,陈雨眠和谢怀薇竟然还在,正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显然是在等他。
“叶远!你回来了!”
陈雨眠第一个跳起来,跑到他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
“没事吧?沈家那边顺利吗?那个顾老道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她像只警惕的小兽,对任何可能威胁到叶远的人都充满戒备。
谢怀薇也站起身,虽然表情依旧清冷,但眼神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
叶远笑了笑,示意她们坐下,将沈家之行的经过,包括救治沈怀远、揭露阴阳手串的真相、以及收取报酬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当然,他略去了与顾憾岳对峙以及“蛊咒会”的部分,只说是顺利解决了问题。
“原来是这样!那沈渊真是活该!差点害死自己父亲!”
陈雨眠听完,气鼓鼓地说道,随即又好奇地问:“那对阴阳手串和百年雪莲,真的那么有价值吗?”
叶远点了点头,正要解释。
一旁的谢怀薇却忍不住开口了,她微微蹙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和质疑:
“叶远,你救了沈怀远的命,等于挽救了整个沈家!”
“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你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让沈家欠你一个无法偿还的人情,或者索要更实际的好处,比如沈家公司的股份、重要的商业合作机会,甚至是让他们在关键时刻为你站台!”
“这些,才是真正能提升你地位和实力的资源!”
她看着叶远,眼神锐利:
“可你却只拿了一对听起来邪门的手串和一株药材?这未免太浪费这次机会了吧?”
“难道你就真的甘心,一直这样,游离在主流圈子之外,搞这些玄乎的东西?”
谢怀薇这番话,虽然直接,却也是出于一种现实的考量。
在她看来,叶远有能力,却似乎不懂得如何将能力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权势和影响力。
叶远闻言,并未动怒,反而平静地看向谢怀薇,眼神清澈而坚定:
“谢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我想你弄错了一点。”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叶远,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提携或荫庇来提升所谓的地位。”
“我的实力,就是我的地位。”
“沈家的人情,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至于你说的股份、合作……那些世俗的权势财富,若我想要,自有手段获取,又何须靠施恩来换取?”
叶远的目光扫过那对古朴的手串和盛放雪莲的玉盒,继续道:
“至于这两样东西,在你眼中或许只是‘玄乎的东西’,但对我而言,它们的价值,远超沈家所有的财富。”
他拿起那对阴阳手串,指尖轻轻摩挲:“这手串,虽曾是害人之物,但其炼制手法特殊,蕴含着一丝奇异的能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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