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嘿嘿一笑:“县太爷,你瞅瞅这匕首上的血,是不是太干净了?要是胸口一刀致命,血得溅得满匕首都是,可这匕首只有刀尖上有血,分明是杀人后再插上去的!还有,你看这地上的酱牛肉,是不是少了一块?”李县太爷低头一看,还真别说,盘子里的酱牛肉缺了个角,地上也没有骨头。他皱着眉问:“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在你家主人死后,还在这儿吃了酱牛肉!”济公说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窗外是一片竹林,地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县太爷,你让人去竹林里找找,保管能找到线索。”李县太爷将信将疑,让人去竹林搜查。没一会儿,衙役就跑回来禀报:“大人,找到一个包裹,里面是……是一颗人头!还有一块酱牛肉!”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张三宝一看那人头,哭道:“是我家主人!”济公走过去,拿起那块酱牛肉闻了闻,又看了看人头的脖子处,说道:“县太爷,你看这人头的伤口,和尸体上的伤口对不上,说明是先砍头再捅的刀。而且这酱牛肉上有股淡淡的杏仁味,是加了蒙汗药啊!”
李县太爷这才觉得事情不简单,赶紧问:“那真凶是谁啊?”济公摸了摸肚子,说:“饿了,先给我弄两斤酱牛肉,一壶好酒,我就告诉你真凶是谁。”李县太爷赶紧让人去准备,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酒肉端上来,济公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别急,别急,真凶跑不了。晚上我睡在县衙,保管让真凶自己送上门来。”
到了晚上,济公就躺在县衙的大堂上,盖着破袈裟,呼呼大睡。李县太爷和衙役们都守在旁边,不敢合眼。三更时分,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大堂上的烛火摇曳不定。济公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来了,来了,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只见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直奔济公而去。衙役们刚要喊,济公突然坐起来,拿起破扇子一煽,那黑影就被扇得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李县太爷让人点上灯笼一看,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张府的管家张三宝!
张三宝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我不是故意要杀主人的!”济公一脚踩在他背上,说:“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张大有?那枚周文斌的玉佩是怎么回事?”张三宝哭着说:“我主人吝啬成性,我跟着他干了十年,他就给我那么点工钱,还经常打骂我。前几日我赌钱输了,想跟他借点钱,他不但不借,还骂我是‘败家子’,要把我赶走。我一时气不过,就想杀了他,霸占他的家产。”
“那周文斌的玉佩呢?”李县太爷喝问道。“是我前几日在茶馆偷的,我知道他和主人有矛盾,就想嫁祸给他。”张三宝接着说,“昨夜三更,我给主人的酒里下了蒙汗药,等他晕过去后,我就把他砍了头,然后把人头藏在竹林里。为了嫁祸周文斌,我又把匕首插在他胸口,还把玉佩放在书桌上。本来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大师识破了。”
李县太爷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让人把周文斌放了,给张三宝定了死罪。周文斌出来后,对着济公磕头就拜:“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济公扶起他,嘿嘿一笑:“不用谢,我就是看不惯好人受冤枉。以后做生意,别跟那张大有一般见识,和气生财嘛。”
这事儿了结后,李县太爷想给济公一些银子作为谢礼,济公摆摆手拒绝了:“我一个出家人,要银子没用,不如给我弄两壶好酒,两斤酱牛肉,我就心满意足了。”李县太爷赶紧让人准备,济公提着酒肉,摇摇晃晃又往西湖边去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过了两天,杭州府知府派人来仁和县,说是有要事相商。李县太爷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大有的远房侄子张彪来了,说张三宝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周文斌,还带来了几个“证人”,说亲眼看见周文斌杀人。杭州府知府没办法,只好让李县太爷重新审理此案。
李县太爷一听就头疼了,这案子明明已经了结了,怎么又出幺蛾子?他赶紧让人去请济公,可济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就在李县太爷一筹莫展的时候,济公自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县太爷,找我啥事啊?是不是又有好酒好肉吃了?”
李县太爷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济公听完,把糖葫芦一扔:“好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张彪是活腻歪了!走,咱们去会会他。”到了大堂上,张彪正坐在一旁,看见济公进来,不屑地笑了笑:“一个疯和尚,也敢来管官老爷的事?”济公没理他,对着那几个“证人”说:“你们说看见周文斌杀人,那我问你们,昨夜三更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证人”说:“我……我在自家院子里乘凉,看见周文斌进了张府。”济公嘿嘿一笑:“撒谎!昨夜三更天上下着小雨,你院子里连个遮雨的棚子都没有,你在院子里乘凉?不怕淋成落汤鸡啊?”另一个“证人”赶紧说:“我在张府墙外路过,听见里面有动静,往里一看,就是周文斌在杀人。”济公又问:“张府的墙有一丈多高,你怎么往里看的?难道你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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