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癫,你不得好死!我若有来世,定要报仇!”獐妖尖叫道。济公冷哼一声:“你若能好好修行,赎清罪孽,或许还有来世;若再作恶,贫僧便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他将念珠收好,转身朝清溪村而去。
此时的清溪村,悟真正忙着给村民们分发解药。他将瓷瓶里的解药分成数份,分别投到村里的几口井里,又给小芳姑娘喂了些解药,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村民们见小芳被救回来,又有了解药,都对悟真感激涕零,纷纷跪地磕头。
悟真扶起众人,道:“诸位施主不必多礼,降妖除魔本是出家人的本分。师父已经制服了獐妖,很快就会回来。”话音刚落,济公便提着酒葫芦,悠哉悠哉地走进了村子。
村民们见济公回来,更是欣喜若狂,纷纷围上来道谢。济公摆了摆手,道:“诸位施主,那獐妖已经被贫僧收了,以后不会再危害村子了。只是它之前掳走的孩童,都已被它吸了魂魄,贫僧也无能为力,还望诸位节哀。”
李老实等人闻言,虽然伤心,但也知道济公已经尽力了,连忙再次道谢。济公又叮嘱道:“那黑风林里的山神庙,你们最好派人把它拆了,以免再有精怪盘踞。另外,这几日村民们多喝些井水,解清体内的余毒。”
村民们一一应下,随后杀牛宰羊,准备宴请济公和悟真。济公也不推辞,拉着悟真坐在院子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席间,村民们纷纷向济公和悟真敬酒,诉说着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酒过三巡,悟真悄悄问济公:“师父,您把獐妖收在念珠里,真的能让它赎清罪孽吗?”济公喝了一口酒,道:“能不能赎清,全看它自己。若它肯潜心修行,不再作恶,百年后便可化去妖气,转世为人;若它执迷不悟,念珠自然会让它魂飞魄散。”
悟真又问:“师父,今日斗法,弟子有好几次都险些中招,若不是师父提醒,弟子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弟子何时才能像师父一样,有如此高深的佛法?”
济公笑道:“傻徒弟,佛法不是一蹴而就的。贫僧修行千年,才有今日的道行。你才修行三个月,能破了獐妖的本命神通,已经很不错了。记住,修行不在于法术高低,而在于本心。只要你守住本心,多做善事,日积月累,佛法自然会越来越高深。”
悟真点点头,将师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他看着眼前欢天喜地的村民,忽然明白了师父所说的“修行”的真正含义——不是为了追求强大的法术,而是为了守护苍生,救民于水火。
次日清晨,济公和悟真辞别了村民,准备返回灵隐寺。村民们依依不舍,将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要送给他们。济公一概不收,只拿了一葫芦黄酒,笑道:“诸位施主的心意,贫僧心领了。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多做善事,便是对贫僧最好的报答。”
走在返回灵隐寺的路上,悟真握着禅杖,脚步比来时更加坚定。他知道,这只是他修行路上的第一站,未来还会遇到更多的妖魔鬼怪,更多的艰难险阻。但他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只要守住本心,跟着师父好好修行,就一定能成为像师父一样的圣僧,守护一方百姓的平安。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悟真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抬头望去,只见济公正走在前面,哼着小调,手里的酒葫芦晃来晃去,虽然衣衫褴褛,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禅意。悟真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而在济公的念珠里,那只小獐子正蜷缩在角落,看着外面的阳光,眼中充满了迷茫。它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它知道,那个疯疯癫癫的和尚,给了它一次赎罪的机会。或许,这一次,它真的应该好好修行,不再作恶了。
回到灵隐寺后,悟真将此次降妖的经过告诉了寺里的其他和尚。大家都对悟真刮目相看,纷纷称赞他有勇有谋。监寺和尚也对济公说:“圣僧,悟真这孩子,果然是个可塑之才。”济公嘿嘿一笑:“那是自然,贫僧看中的徒弟,能差得了吗?”
此后,悟真更加刻苦地修行,不仅练习法术,还经常跟着济公下山化缘,帮助百姓解决困难。他的佛法日益高深,也越来越受百姓的爱戴。而那只被收在念珠里的獐妖,也果然潜心修行,不再作恶。百年后,它化去妖气,转世为人,成了一个善良的樵夫,用一生的时间,偿还着前世的罪孽。
多年以后,当悟真也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高僧时,他常常会给弟子们讲述当年斗獐妖的故事,告诫他们:“修行之路,本心为要。纵使法术再高,若失了本心,也会沦为妖魔;纵使资质平平,若守住本心,亦能成就大道。”而那句“心不动则妖不侵”,也成了灵隐寺代代相传的修行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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