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传里的真事儿、奇事儿!您猜主角是谁?不是那灵隐寺里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的济颠和尚,而是一位从泥里刨食的穷小子,硬生生熬成临安府有名有姓的大财主,此人姓王名太和,表字润生。您准得琢磨:这世上真有改命换运的邪乎事儿?嘿,您还别不信!这故事啊,就发生在南宋高宗年间的临安府——那可是朱雀大街车水马龙,西湖岸边画舫凌波,富贵人家穿金戴银,穷苦百姓却得为了一口吃食愁白了头的地界儿。要把这王太和的故事说透,还得从他二十出头那阵,活得比黄连还苦的日子说起。
那时候的王太和,别说“员外”的称呼了,连件没补丁的褂子都凑不齐,纯纯是个临安府底层的苦哈哈。三岁上爹娘就染了时疫走了,多亏街坊邻居你一口我一口把他喂大,长到十五岁就开始自谋生路,在朱雀大街南头的墙根儿下摆了个小摊。摊上啥呢?无非是些针头线脑、胭脂香粉,再进点炒花生、瓜子、糖块儿,堆在一块破木板上,就这么起早贪黑地守着。您想啊,临安府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脚下,六部九卿、富商大贾多如牛毛,光朱雀大街上的绸缎庄、珠宝楼就有几十家,谁能瞧得上他这三瓜两枣的小买卖?遇上个好天儿,能赚几个铜板买俩馒头;要是刮个风下点雨,木板子一收,就得饿肚子。有回连下了四天雨,王太和揣着最后一个铜板,蹲在破茅屋檐下,看着街对面酒楼里飘出的肉香,口水咽了又咽,最后还是买了半块发霉的米糕,就着屋檐水咽了下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捉襟见肘,真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夜里躺在冰冷的土炕上,都能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要说最苦的,还得是那年冬天。从腊月初八开始,鹅毛大雪就没歇过,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临安府都裹成了个白胖子。街边的屋檐下挂着的冰棱子,最长的得有三尺来长,跟那庙里的玉柱似的,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王太和的小摊早就没法摆了,雪片子打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他缩着脖子跑回自己租的破茅屋。那茅屋啊,真是破得没法说:屋顶漏着雪,他用破麻袋堵了又堵,还是有雪沫子往下掉;四面墙是黄泥糊的,好些地方都裂了缝,寒风“呼呼”地往里灌。王太和裹着一件打了七八块补丁的旧棉袄,那棉袄里的棉絮都成了硬疙瘩,根本不顶用,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牙齿“哒哒哒”地直打颤。屋里连个炭火盆都没有,只有灶台上放着一碗早上剩下的稀粥,早就凉透了,上面还结了层薄冰。他哆哆嗦嗦地端起来,喝了一口,冰得牙根子都疼,顺着喉咙往下滑,冻得五脏六腑都发紧。
王太和蹲在灶门口,看着那碗凉粥,越想越憋屈,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他抬手抹了把脸,心里琢磨:我王太和虽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也从没偷过、没抢过,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摆摊,天黑透了才回家,勤勤恳恳地过日子,怎么就混得这么惨?难道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命里注定要受穷?那时候的人啊,都信这个,遇上迈不过去的坎儿,就想找个相面先生、算命先生问问前程。王太和揣着身上仅有的三个铜板——那是他省了三天口粮攒下来的,咬了咬牙,裹紧了棉袄,冒着大雪就出了门。一路上跌跌撞撞,打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城外松江县的青竹巷里,有位相面先生,人称“涵龄道人”。据说这老道早年在终南山修道,看相极准,能断人生死祸福,连府台大人都请他算过命,就是要价不低,寻常百姓根本请不动。王太和心里犯嘀咕,可转念一想,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价高不高,能问个明白就行。
走了足足两个时辰,王太和才到了青竹巷。涵龄道人的卦馆就在巷口,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写着“涵龄斋”三个大字,门口还挂着串铜钱做的幌子,在风雪里“叮当”响。王太和冻得鼻子通红,嘴唇发紫,双手都冻僵了,推开门走进卦馆。就见屋里烧着一盆炭火,暖烘烘的,涵龄道人穿着一件青色道袍,盘腿坐在蒲团上,手里捏着个罗盘,眯着眼睛打量他。这老道鹤发童颜,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眼神特别亮,跟能看透人心似的。没等王太和开口,老道先说话了,声音慢悠悠的,像山涧里的流水:“后生,看你这模样,脸膛发青,印堂发暗,是来问前程的吧?”王太和赶紧点头,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因为冻得太厉害,身子还晃了一下:“道长,求您给我看看,我这日子……我这日子啥时候能熬出头啊?能不能有口饱饭吃?”
涵龄道人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下。王太和刚坐下,老道就走了过来,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又拉过他的手掌,翻来覆去地看纹路,眉头越皱越紧,那山羊胡都快拧成疙瘩了。王太和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手心里全是汗,结结巴巴地问:“道长,是不是……是不是不好啊?您尽管说,我能受得住!”老道叹了口气,松开手,摇了摇头,走到炭火盆边添了块炭,才缓缓开口:“后生,不是老道泼你冷水,你这面相啊,是‘螣蛇纹入口’,乃是百年难遇的饿死之相!你看你这嘴角两侧,各有一道细纹,直通嘴角,这就是螣蛇纹。古话说‘螣蛇纹入口,寿元不过三’,别说熬出头、吃饱饭了,依我看,不出三年,你就得冻饿而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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