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太爷也是个细心人,听济公这么一说,立刻吩咐两个衙役:“你们去看看赵娘子的房门和窗户,仔细查验有无脚印和撬动痕迹!” 衙役们连忙上前,趴在地上仔细查看房门周围的地面,又搬来凳子查看窗户插销,片刻后回来禀报:“回老爷,赵娘子房门前后的地面都很干净,没有半点泥脚印;窗户插销完好无损,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王县太爷这才彻底明白,吴三狗从头到尾都在撒谎——从调戏妇女到栽赃银簪,再到编造私通的谎言,全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事败后又想靠抹黑别人脱罪。他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脚踹在吴三狗的屁股上,把吴三狗踹得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泼皮!竟敢在本官面前屡次编造谎言,还敢污蔑良家妇女!看来三十大板和流放三千里都轻了!来人啊!先给我重打五十大板,打得他记住教训,再判他流放五千里,去极北之地服苦役,永世不得回昆山县!” 衙役们齐声应和,拖起吴三狗就往旁边的空地上按,一人按住他的肩膀,一人按住他的腿,还有一人拿起衙役棍就往他屁股上打。“噼啪”的棍响和吴三狗的惨叫声混在一起,听得周围人解气不已,还有人喊道:“打得好!让他再作恶!” 几棍子下去,吴三狗的裤子就被打破了,屁股上青一块紫一块,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再也不敢狡辩半句。
五十大板打完,吴三狗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衙役们用冷水把他泼醒,拖着他就往县衙外走——流放的文书还得补办,可这泼皮是万万不能留在县城里了。看着吴三狗被拖走时那狼狈的模样,周老汉和周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老两口连忙走上前,对着济公“扑通”一声跪下,就要磕头道谢。济公赶紧伸手扶住他们,笑道:“老人家快起来,折煞贫僧了!” 周老汉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活佛啊!您真是我们周家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您,我家玉贞的清白就被那泼皮毁了,我们老两口也没法活了啊!” 赵玉贞也走上前,对着济公深深一拜,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带着一丝感激的笑意:“多谢活佛主持公道,这份大恩大德,我赵玉贞永生难忘!日后定当每日在佛前为活佛祈福,愿活佛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她的发髻已经重新梳整齐,素色的布裙也拍掉了泥土,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却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贤淑。
济公连忙扶起赵玉贞,摆了摆手道:“阿弥陀佛,行善积德是出家人的本分,娘子不必如此多礼。你贞洁贤良,赡养公婆,恪守妇道,本就该受上天庇佑,那泼皮作恶多端,欺压孤寡,有此报应也是天理循环。”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纷纷围上来,对着济公拱手称赞:“活佛真是神通广大,一眼就看穿了那泼皮的诡计!”“若不是活佛,赵娘子的清白可就真说不清了!”“活佛真是活菩萨下凡啊!” 王县太爷也走上前,对着济公深深一揖,满脸敬佩地说:“活佛果然名不虚传,心思缜密,断案如神,本官自愧不如!今日多亏活佛相助,才没酿成冤案。还请活佛随本官回县衙,让本官备下薄酒,聊表谢意!” 济公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包着的另外半只烧鸡,咬了一口,油顺着嘴角往下流,他抹了抹嘴道:“县太爷不必客气,贫僧是个闲散和尚,最怕的就是官场应酬。再说了,贫僧还要去苏州化缘修缮寺庙,耽误不得。” 说着,他摇起破蒲扇,一瘸一拐地就往城外走,嘴里还唱着那首熟悉的小调:“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疯疯癫癫有真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行善积德心不惑……” 阳光洒在他的破衲衣上,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与慈悲。
列位看官,这桩昆山县的奇巧公案,到此就彻底了结了。赵玉贞的贞洁得以昭雪,周老汉夫妇也安享晚年,街坊邻居们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守节的寡妇,反而越发敬重她的坚韧。至于那泼皮吴三狗,五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流放途中又染了风寒,没走到边疆就一命呜呼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后来昆山县的百姓们还特意在周家附近立了一块“贞洁碑”,一来表彰赵玉贞的贤良,二来也纪念济公活佛的公道。 这正是:贞妇守节遭人欺,泼皮作恶设毒计;疯僧慧眼识诡计,公道昭彰天下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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