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帘突然“哗啦”一声被风吹得掀起,一股刺骨的冷风刮了进来,吹得桌上的油灯火苗忽明忽暗,墙上的影子扭曲成怪异的形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嗔怪和阴冷:“哪来的疯和尚,敢管老娘的闲事?也不问问老娘是谁!”济公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口,长得花容月貌,肤白胜雪,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头乌黑的长发挽着精致的发髻,插着一支珠花,看着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可济公是谁?降龙罗汉转世,一双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她的真面目——这女子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身上的妖气几乎要溢出来了,甜腻的脂粉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李秀才一看这女子,顿时惊呼起来,手指着她,声音都变了调:“是你!你不是三个月前在村头破庙里晕倒的那位姑娘吗?我儿子还救了你,给你水喝,给你饭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原来三个月前的一个傍晚,李梦白去村头的破庙背书,发现庙门口晕倒着一个女子,就是眼前这个自称“桃花”的姑娘。李梦白心善,就把她救回了家,李秀才给她熬了姜汤,还让她住了三天。桃花说自己是外地来投亲的,没想到亲戚搬走了,自己迷了路,感激涕零地谢过李家父子后就走了。可谁知道,自从桃花走了之后,李梦白就开始精神萎靡,没几天就卧床不起了——原来这桃花根本不是什么迷路的姑娘,是个修炼了五百年的桃花精!
桃花精咯咯一笑,笑声里带着几分妖异:“老秀才,你儿子救了我,我自然要好好‘报答’他啊。我看他长得俊朗,学问又好,是个难得的纯阳之体,要是能把他的阳气吸光,我就能突破瓶颈,修炼成仙了!”她走到床边,眼神贪婪地看着李梦白,“要不是这疯和尚多管闲事,再过三天,你儿子的阳气就被我吸尽了,到时候他就能跟我去仙境享福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济公一听这话,气得把烧鸡往桌上一摔,烧鸡的油溅了一地:“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妖精,吸人精气修炼,还敢说是什么报答?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我济公要是不收拾你,就对不起这身袈裟!”
桃花精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把绣花针,朝着济公就扔了过去。您可别小看这绣花针,这是桃花精炼了一百年的法宝,针身细如发丝,却闪着幽蓝的寒光,上面涂着剧毒,别说扎到人身上,就是沾到点皮肉,也得浑身溃烂而死。旁边的李秀才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心想这疯和尚怕是要遭殃了。可济公却嘿嘿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破蒲扇,那蒲扇看似破败,扇动间却带着一股浩然正气。那些绣花针飞到他跟前,就跟遇到了克星似的,“叮叮当当”全掉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堆木屑。
桃花精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到底是谁?怎么能破我的法宝?”济公把破蒲扇一收,拍了拍胸脯,身上的破袈裟都跟着晃动:“听好了,我乃灵隐寺济公和尚,法号道济,降龙罗汉转世!专管你们这些害人的妖精!识相的赶紧滚回你的深山老林,再敢出来害人,我就让你打回原形,变成烧火的柴火棍!”桃花精哪里肯信,尖叫一声,身子一晃,就变成了一棵一人多高的桃树,树干粗壮,树枝上长满了尖锐的倒刺,还开着一朵朵诡异的粉色桃花,那些桃花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细小的尖牙,树枝带着呼啸声朝着济公就抽了过去。
济公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酒葫芦,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猛地朝着桃树喷了过去。就听“滋啦”一声,酒液喷到桃树枝上,立刻冒起了滚滚黑烟,那些尖锐的倒刺瞬间就掉了下来,粉色的桃花也枯萎变黑,发出一股焦糊味。桃花精惨叫一声,又变回了人形,身上的粉色衣裙被烧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了,脸上沾满了黑烟,哪里还有刚才的美貌。她知道自己不是济公的对手,转身就想化作一阵清风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济公大喝一声,从破袈裟里掏出一串佛珠,朝着桃花精就扔了过去。那佛珠是济公常年佩戴的,沾染了佛法灵气,飞到半空中突然变大,变成了一串金灿灿的金圈,“呼”地一下就把桃花精牢牢地捆住了。桃花精拼命挣扎,可越挣扎,金圈勒得越紧,疼得她直哭:“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济公走到她跟前,眼神严肃:“妖精,我看你修炼五百年也不容易,要是你肯发誓以后不再害人,回深山老林潜心修炼,我就饶你一命。要是你敢再出来作恶,我定不饶你!”
桃花精赶紧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害人了!我马上就回深山,再也不出来了!要是我违背誓言,就让我被天雷劈死!”济公见她说得恳切,就收回了佛珠:“去吧,记住你的誓言,再敢作恶,我定让你魂飞魄散!”桃花精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化作一阵清风,朝着城外的深山飞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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