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赶紧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把额头都磕红了:“圣僧!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员外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济公把鸡骨头一扔,用袖子抹了抹嘴,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看了看王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家员外可是永宁村的王安士?”王忠一愣,眼睛都瞪圆了:“圣僧,您怎么知道?我还没说呢!”济公嘿嘿一笑,拍了拍腰里的酒葫芦:“我不光知道他姓王,还知道他是被人用五鬼摄魂法害了,那妖道还把桃木人埋在枣树下了!走,前头带路,咱去瞧瞧——不过话说回来,你家员外平时行善积德,自有上天保佑,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魂归地府了!”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跟着王忠往永宁村走。
两人赶到永宁村,一进王员外的卧房,济公就皱了皱眉头,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他走到床边,拿起王员外的手腕摸了摸,又掀开被子看了看王员外的脚心——脚心发黑,这是魂魄被摄的征兆。济公突然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好个大胆的妖道!竟敢在老夫的地界用这种阴损妖法害人!真是活腻歪了!”王家人赶紧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圣僧,可有解救之法?求您救救员外吧!”济公摆了摆手:“别急,别急,这妖法刚施了三天,魂魄还没被五鬼完全摄走,还有救。我有个徒弟叫孙道全,也是个老道,早年在天台山学过破解五鬼摄魂法的本事。我写封信,你们派人快马加鞭去找他,让他来破了这妖法。”
说着,济公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破纸,又摸出一块黑糊糊的东西当墨,用手指沾着就写了起来,写的字歪歪扭扭的,谁也看不懂。写完后,他把信递给王忠:“你派个精干的家人,骑咱家最快的那匹枣红马,去九松山松泉寺找孙道全,就说我济颠叫他来救王安士。记住,日落之前必须把人带来,晚了就来不及了——要是误了时辰,我把你家的鸡都吃光!”王忠赶紧应道:“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他叫来家里最能干的家丁李三,把信和银子交给她,嘱咐道:“快!骑最快的马去,一定要把孙道长请回来!”李三不敢耽搁,牵过枣红马,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响得像打鼓。
咱再说说孙道全。这孙道全原本是天台山上清宫的道士,道号“清虚道人”,年轻时学过不少真本事,后来因为看不惯观里的勾心斗角,就拜了济公为师,在九松山松泉寺修行。他虽说法术不算顶尖,但破解些旁门左道的妖法还是绰绰有余,手里还拿着一把济公送的桃木剑,专克阴邪。他接到济公的信,一看字迹就知道是师父写的,不敢耽搁,背起行囊,揣上桃木剑和黄符,就往永宁村赶。刚走到半山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孙大哥,等一等!”回头一看,是两个汉子,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身强力壮,腰间都佩着单刀。这两人可不是普通人,正是《济公传》里响当当的英雄好汉——雷鸣和陈亮。雷鸣外号“飞天火鼠”,一身好武艺,尤其擅长陆地飞腾法,能在房檐上如履平地;陈亮外号“钻天鼠”,心思缜密,机灵过人,最擅长察言观色,两人是结义兄弟,专好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他们刚从外地办事回来,正好遇见孙道全。“孙大哥,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啊?”雷鸣高声喊道,声音像洪钟似的。
孙道全见是他们,赶紧停下脚步,抱了抱拳:“雷兄弟、陈兄弟,别提了,我师父济公长老来信,说永宁村的王安士员外被妖道用五鬼摄魂法害了,让我赶紧过去救人。”雷鸣一听就火了,攥紧了拳头,指节都发白了:“哪个妖道这么大胆?敢害王员外那样的好人!王员外我认识,去年我路过永宁村,没钱吃饭,还是他给了我五两银子,这样的善人也敢害,真是丧尽天良!”陈亮也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怒火:“王员外乐善好施,名声在外,这妖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孙大哥,我们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那妖道既然敢用妖法害人,肯定有几分本事,多个人多份力!”孙道全大喜,一拍大腿:“有你们二位相助,再好不过了!有你们帮我牵制那妖道,我就能专心破解法术了!”
三人结伴而行,雷鸣和陈亮脚下功夫好,孙道全也会些轻身术,一路上健步如飞,不到一天就到了永宁村。一进王员外家的大门,就看见济公正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喝酒,面前还摆着一盘烧鸡,吃得正香。“师父,我们来了!”孙道全赶紧上前行礼,躬身说道。济公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嘿嘿一笑,嘴里还嚼着鸡肉:“好小子们,办事挺利索,比我预想的还早到半个时辰。”孙道全赶紧把雷鸣和陈亮介绍给济公,济公摆了摆手:“不用介绍,这两个小子我认识,上次在城里帮我抢过烧鸡,好样的!”雷鸣和陈亮赶紧上前见礼,济公摆摆手:“免了免了,救人要紧。孙道全,你去三清观,把那桃木人取回来,再把施法的妖道给我带来。雷鸣、陈亮,你们俩跟他一起去,提防那妖道耍花招——那妖道既然敢用五鬼摄魂法,肯定还有别的阴损招数。”三人齐声应道:“遵命!”声音洪亮,震得院墙上的草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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