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宝赶紧磕头,“咚咚”响,额头上都磕红了:“谢谢大人!谢谢圣僧!谢谢叔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好好读书,考中举人,将来好好报答叔父,报答大人!”赵德发也松了口气,对济公说:“圣僧,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还不知道要冤枉小翠,还要毁了小宝的前程。您真是活菩萨啊!”济公摆了摆蒲扇,摸了摸肚子:“阿弥陀佛,举手之劳而已。赵掌柜,别光说好听的,我那酱牛肉和女儿红呢?我还没吃呢,肚子都快饿扁了。”
赵德发赶紧说:“圣僧,我这就让人给您端上来,就在这儿吃,我再让厨房炒几个菜。”济公哈哈一笑:“好嘞!这才像话。对了,赵秀才,你要是考中了举人,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啊,到时候得用最好的女儿红,最好的酱牛肉!”赵小宝赶紧说:“一定!一定!别说女儿红和酱牛肉,就是山珍海味,我也请圣僧吃!”
话说济公在赵小宝家吃了酱牛肉,喝了女儿红,酒足饭饱,晃晃悠悠地回了灵隐寺。刚到寺门口,就看见小和尚慧明跑过来,这慧明才十二岁,是寺里最小的和尚,平时最崇拜济公。慧明跑得满头大汗,抓住济公的袖子说:“师父,师父,有个人找您,说是您的老朋友,在客堂等您呢。”济公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说:“哦?老朋友?是谁啊?是东街卖包子的王二,还是西街开酒馆的李三?”慧明说:“都不是,他说他姓陈,叫陈阿福,是城南的货郎。”
济公一听“陈阿福”三个字,眼睛一亮,酒也醒了大半:“阿福?他怎么来了?快带我去看看。”不一会儿,济公跟着慧明来到客堂,只见一个挑着货郎担的汉子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茶,却没心思喝,皱着眉头,一脸愁容。这汉子五十来岁,皮肤黝黑,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缘故,手上布满了老茧,指关节都变形了,正是陈阿福。陈阿福一见济公,赶紧放下茶杯,站起身,挑着货郎担就上前作揖,差点把货郎担里的针头线脑晃出来:“圣僧,您可算回来了,我找您好半天了!”
济公摆了摆蒲扇,让慧明给陈阿福倒茶,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阿福,坐,有话慢慢说。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跟丢了魂似的,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货郎担被人抢了?还是老婆跟人跑了?”陈阿福叹了口气,喝了口茶,眼圈都红了:“圣僧,您真是神了,什么都瞒不过您。我确实遇到麻烦了,我丢了一批货,那可是我半年的积蓄啊!我老婆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给孩子治病呢,这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陈阿福就哭了起来,声音哽咽。
陈阿福坐下来,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说道:“圣僧,您知道,我是个货郎,平时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花丝线团之类的东西,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我有个儿子,今年十岁,得了肺痨,常年吃药,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前几天,我好不容易凑了五两银子,去清河坊的‘锦绣庄’进了一批丝绸,又去‘美妆阁’进了一批胭脂水粉,准备去城西的村镇卖,那里的姑娘媳妇都喜欢这些东西,能卖个好价钱。前天我去城西的灵隐寺附近卖货,中午的时候,太阳太大,我挑着担子走得累了,就到灵隐寺后山的一棵大槐树下休息。我把货郎担放在旁边,靠着树就睡着了——我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为了进货,天天起早贪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偏西了,我赶紧去拿货郎担,打开一看,里面的丝绸和胭脂水粉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针头线脑和花丝线团。我当时就懵了,赶紧四处去找,问了附近的村民,都说没看见。我找了两天,跑遍了城西的各个村镇,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批货值五两银子呢,是我半年的积蓄,我老婆还等着我拿钱回去给孩子抓药呢,这可怎么办啊!”陈阿福越说越伤心,又哭了起来。
济公皱了皱眉头,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哦?城西大槐树?那地方我知道,平时人挺多的,有香客,有村民,还有不少放牛的孩子,怎么会有人敢偷东西?你再仔细想想,睡觉前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比如穿黑衣服的、贼眉鼠眼的,或者鬼鬼祟祟的。”陈阿福想了想,拍了下大腿:“哦!对了!我睡觉前,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汉子在附近转悠,手里拿着棍子,贼眉鼠眼的,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我的货郎担。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过路的,现在想来,肯定是他们偷的!”济公点了点头:“嗯,有道理。你别急,我帮你找找,保证把你的货找回来。对了,你那批丝绸是什么颜色的?有多少匹?胭脂水粉是什么牌子的?有多少盒?都跟我说清楚,越详细越好。”
陈阿福赶紧说:“丝绸有红色、绿色和蓝色三种,每种各两匹,都是杭州本地产的好丝绸,上面还有‘锦绣庄’的印记;胭脂水粉是‘俏佳人’牌的,是清河坊‘美妆阁’的货,有胭脂二十盒,水粉二十盒,还有十盒口红。圣僧,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济公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明天早上再来找我,我保证给你一个说法。要是找不回你的货,我就把灵隐寺的香火钱拿出来赔你。”陈阿福赶紧磕头:“谢谢圣僧!谢谢圣僧!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说完,挑着货郎担,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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