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相逢在乱世,烽烟四起命如丝。
慈心未泯施援手,佛法无声渡苦痴。
善恶到头终有报,是非曲直自分明。
且看疯僧施妙法,狂徒回头不算迟。
上回书说到,济公在黑风口救下沈仲文母子,认出彼此是二十年前的旧识,得知强盗头子雷霸天要血洗清溪村,便带着二人向清溪村赶去。一路无话,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就看到前方有一片村落,灯火点点,正是清溪村。
刚到村口,就见一个老汉背着柴火,急匆匆地往村里走,脸上满是焦虑之色。济公上前拦住他,摇着蒲扇道:“老丈,借问一声,这清溪村可是要出事了?”老汉抬头一看,见是个疯和尚,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愣了一下,叹道:“唉,可不是嘛。那鹰嘴寨的雷霸天,放出话来,说明日一早就要血洗我们村子,抢粮抢钱抢女人,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沈仲文忙问道:“老丈,这雷霸天为什么要血洗清溪村?你们跟他有什么仇怨?”老汉叹了口气,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这雷霸天,也是个苦命人。他原本是振远镖局的少镖头,十年前,他父亲带着一支镖队去北方,路上遭遇劫匪,全军覆没,镖物也被劫走。他父亲拼死逃了回来,没过多久就气死了。后来有人说,是我们清溪村的人通匪,劫了他的镖,他就认定是我们村害了他全家,一心要报仇。”
济公眯着眼睛道:“哦?就因为一句传言,他就要血洗整个村子?这也太糊涂了吧。”老汉道:“谁说不是呢?我们村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哪敢通匪啊?这些年,我们也派人去跟他解释过,可他根本不听,反而杀了我们派去的人。后来他占了鹰嘴寨,招兵买马,越来越嚣张,附近的村落都被他抢遍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们清溪村了。”
老妇人安慰道:“老丈,别太难过,我们这位大师神通广大,一定能帮你们化解这场灾难。”老汉看了看济公,一脸怀疑:“大师?这位大师……能行吗?”济公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鸡腿,递到老汉面前:“老丈,先吃口鸡腿,压压惊。贫僧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但对付几个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汉推辞道:“不了不了,我哪有心思吃鸡腿啊。村里的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今晚就逃进山去,可山里豺狼虎豹多,又没吃没喝,这一逃,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济公收起鸡腿,道:“逃什么逃?越是逃跑,那雷霸天就越嚣张。放心,有贫僧在,保管让他雷霸天有来无回。”
正在这时,村里传来一阵哭声,只见几个村民扶着一个受伤的青年跑了过来,青年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刀伤,血流不止。“李大叔,不好了,雷霸天的人提前来了,已经杀了村口的两个守卫,还抢了好几户人家!”青年气喘吁吁道。老汉大惊失色:“什么?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济公脸色一沉,道:“看来这雷霸天是迫不及待要报仇了。走,我们去看看。”说着率先向村里跑去。沈仲文扶着母亲,也跟着跑了进去。只见村里一片混乱,村民们哭喊声震天,几个蒙面大汉正在挨家挨户地抢劫,见到值钱的东西就抢,遇到反抗的就打。
一个大汉正举刀要砍一个小孩,济公大喝一声:“住手!”摇着蒲扇冲了过去,对着那大汉轻轻一扇,大汉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济公又扇了扇,其他几个大汉也都纷纷倒地,浑身无力。
村民们见状,都惊呆了。济公喊道:“大家别慌,这些毛贼已经被贫僧制服了,快把他们绑起来!”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找来绳子,把倒地的大汉捆得结结实实。那个受伤的青年感激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济公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们赶紧把受伤的人抬去医治,再把村里的人都召集起来,贫僧有话要说。”
不多时,村民们都聚集到了村中的晒谷场,大约有三百多人,老老小小,脸上都带着恐惧和不安。济公站在一个土台上,摇着蒲扇道:“各位乡亲,大家不用害怕。那雷霸天虽然凶狠,但他也是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明日他要来血洗村子,贫僧已经有了对策,保管让他乖乖退兵,还大家一个安宁。”
一个中年汉子站出来道:“大师,那雷霸天手下有数百人,个个手持兵器,我们村里只有几十条猎枪,根本不是对手。您就算神通广大,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济公笑道:“谁说要跟他们硬打?打仗靠的是脑子,不是蛮力。贫僧自有妙计,保证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全军覆没。”
沈仲文站出来道:“各位乡亲,这位道济大师是真正的活佛,二十年前就救过我的妹妹,神通广大得很。大家一定要相信他,只要按照大师的吩咐做,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村民们听沈仲文这么说,又想起刚才济公轻松制服强盗的场景,心里渐渐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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