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始皇的雷霆之怒和满朝文武怀疑、惊恐、幸灾乐祸的目光,秦风的心脏狂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生死一线间!他深知,任何一丝慌乱、辩解无力,都将万劫不复!
电光石火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高的构陷看似天衣无缝,但必有破绽!
关键在于“铁证”——那所谓的“楚国秘使”和“财物往来”!
他深吸一口气,越众而出,来到大殿中央,对着御座深深一揖,声音竟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愤懑:“陛下!臣秦风,对陛下、对大秦,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冯中丞所言,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构陷!臣,请求与冯中丞当廷对质!”
他的镇定,反而让一些官员感到意外。
冯劫冷笑道:“证据确凿,还有何可对质?”
“证据?”
秦风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地逼视冯劫,“冯中丞口口声声证据,请问,那‘楚国秘使’姓甚名谁?
相貌如何?何时、从何门入我府邸?我府中仆役、护卫皆在,可曾有人见过此等形迹可疑之人?
至于财物,更是荒谬!陛下厚赏,百官共见。
除此之外,秦某府中一应用度,皆由少府拨付,有账可查!何来不明珠宝?!”
他句句铿锵,直指要害。所谓秘使,虚无缥缈;所谓财物,经不起查证。
冯劫被问得一滞,但旋即强辩道:“秘使行事,自然隐秘!至于财物,或可藏匿!南阳郡守密报在此,岂容你狡辩!”
“密报?”
秦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悲愤,“好一个密报!
敢问冯中丞,这密报是何时、由何人、在何地所见?
可有人证物证?仅凭一纸来历不明的所谓密报,就要定一位朝廷客卿通敌大罪?
若如此,岂非人人自危?
今日可密报秦某通楚,明日是否可密报李丞相通齐,后日密报蒙上卿通赵?!”
这话极其厉害,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密报”这种诬告形式的危害,拉上了李斯、蒙毅,暗示此风不可长!
李斯、蒙毅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李斯缓缓开口道:“陛下,秦客卿所言不无道理。
谋逆大罪,需人赃并获,单凭一纸密报,恐难服众。”
蒙毅也道:“正是!需彻查清楚,勿枉勿纵!”
形势稍有缓和。
赵高见状,阴恻恻地插话道:“陛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秦客卿来历神秘,又广纳来历不明之人,确易惹人疑窦。
为证清白,何不派人搜查其府邸、天工院,一探究竟?
若真无私,自然还他清白。”
搜查府邸!这才是赵高的真正杀招!
他必然已在秦风府中或天工院埋下了“罪证”!
一旦搜出“通敌信物”或“谋逆之言”,秦风百口莫辩!
秦风心中雪亮,决不能让搜查发生!他必须反击,而且要一击致命!
“陛下!”
秦风猛地提高声量,压过殿中议论,“臣不必等搜查来自证清白!
臣有铁证,可当场证明臣之清白,并揭穿此诬告之阴谋!”
“哦?”始皇目光一凝,“你有何铁证?”
秦风转向冯劫,目光如刀:“冯中丞,你口口声声说那秘使是‘楚国遗族’,可对?”
“自然!”冯劫硬着头皮道。
“好!”
秦风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他早有准备,以防不测),打开,取出几片形状奇特、颜色暗沉的金属片和一块看似普通的木牍。
“陛下,诸位公卿请看!”
秦风将金属片和木牍高举,“此物,乃臣近日与将作少府工匠,根据古籍复原的一种‘密写’之术所需之物!
以此药水(他指向金属片浸泡过的痕迹)书写于木牍之上,平时无形,遇火烘烤,方显字迹!”
他转向殿中郎卫:“取火盆来!”
郎卫看向始皇,始皇微微颔首。很快,一个燃烧的炭火盆被抬上大殿。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秦风将那块木牍在火盆上方小心烘烤。
片刻之后,原本空白的木牍上,竟然缓缓显现出几行清晰的楚篆文字!
“啊?!”满朝哗然!真有字!
秦风朗声念道:“‘秦兄钧鉴:闻兄得宠于暴秦,可喜可贺。
然暴秦无道,终不长久。
望兄念及旧情,里应外合,共图大事。
事成之后,富贵共之!’落款是……‘故楚友人’!”
他念完,将木牍狠狠摔在地上,怒视冯劫:“冯劫!这,就是你所说的‘通敌铁证’吗?!”
冯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你……你胡说!这……这分明就是你与逆贼往来之信物!”
“信物?”
秦风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此木牍,乃三日前,我天工院工匠练习此术时,由我亲自书写,用于演示的样品!
其上药水痕迹犹新!陛下可派人查验,宫中将作少府亦有记录!至于这楚篆……更是可笑!”
他猛地逼近冯劫,厉声喝道:“我秦风若真通楚,会用如此轻易破解的密写之术?会留下如此明显的楚篆笔迹?会蠢到将‘罪证’藏在身上,带入这朝堂大殿?!
冯劫!你构陷于我,连像样的‘证据’都懒得伪造了吗?!
还是说,指使你的人,根本就是黔驴技穷,只会此等拙劣伎俩?!”
他句句诛心,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幕后黑手!
“你……你血口喷人!”冯劫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满朝文武都看明白了!这分明是一场漏洞百出的诬告!
那所谓的“密报”和“秘使”,恐怕也是子虚乌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脸色铁青的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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