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禀明陛下”,猛地想起始皇已“驾崩”,心中一痛,改口“新君”。
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然后立刻迎扶苏公子回咸阳继位!
“诺!” 郎卫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将瘫软如泥的赵高、胡亥等人拖了下去。
赵高直到被拖出殿外,还在发出不甘的凄厉嚎叫,但已无人理会。
一场惊天动地的政变,就这样,在秦风拿出“真诏”,揭露真相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粉碎了。
大殿之中,一片狼藉,弥漫着血腥、尿骚和劫后余生的复杂气息。
百官纷纷围拢过来,看向秦风手中的那份诏书,以及那方玉玺,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敬佩,有后怕,也有深深的疑惑——陛下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遗诏,交给一个客卿?陛下前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斯走到秦风面前,深深一揖:“秦客卿,今日若非你持诏而来,揭露奸佞,大秦江山,几落逆贼之手!请受李斯一拜!”
冯去疾也上前行礼,老泪纵横:“秦客卿力挽狂澜,救社稷于倾覆,请受老夫一拜!”
其他大臣也纷纷施礼。
秦风连忙还礼,将诏书和玉玺小心收好,沉声道:“李相,冯公,诸位大人言重了。
秦某受先帝厚恩,托付重任,敢不尽心竭力?今日之事,乃先帝英明,早已识破奸佞,暗中布局。
秦某不过适逢其会,奉诏行事罢了。”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抬高了始皇,又撇清了自己可能“僭越”的嫌疑。
李斯点头,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候,他环视众人,朗声道:“逆贼虽已伏法,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遗诏,传位于长公子扶苏!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使者,八百里加急,奔赴上郡,迎请扶苏公子回咸阳继位!同时,稳定朝局,肃清余孽!”
“李相所言极是!”众臣齐声附和。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准备着手善后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
听声音,人数极多,似乎有大批军队正在靠近!
刚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难道赵高还有后手?还有叛军未清?
李斯、冯去疾等人脸色大变。
蒙毅更是“锵”地拔出佩剑,厉喝道:“护驾!保护诏书和玉玺!”
幸存的郎卫也立刻紧张起来,围成防御阵型。
秦风却是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李相勿慌,来的……或许是我们的人。”
话音未落,只见殿门外,涌入大批顶盔贯甲、刀剑出鞘的士兵!
他们并非宫中郎卫的服饰,而是……北军的装束!
为首一员女将,红缨银甲,英姿飒爽,手持长剑,杀气腾腾,正是王萱!
而她身后,跟着的赫然是通武侯王贲,以及一队精锐的王家部曲!
“王将军?!通武侯?!” 李斯、蒙毅等人又惊又喜。
王萱快步上前,对李斯、蒙毅及众人抱拳:“末将王萱,奉家父之命,率部曲入宫护驾,平定叛乱,来迟一步,望乞恕罪!”
王贲也上前,对李斯等人略一点头,目光扫过殿内情况,看到被制服的赵高党羽和秦风手中捧着的诏书玉玺,心中了然,沉声道:“逆贼可曾伏法?”
“通武侯来得正好!”
李斯大喜过望,“赵高、胡亥等逆党已被拿下!然城中恐有余孽,宫禁需立刻肃清!有通武侯坐镇,大局定矣!”
王贲的出现,如同定海神针。
他虽已致仕,但在军中威望极高,有他和他带来的王家部曲在,足以镇压任何可能的骚乱。
“李相放心,咸阳四门及武库,已被老夫麾下控制。逆党余孽,翻不起浪花。”
王贲声音沉稳,带着久经沙场的杀气。
他目光转向秦风,微微颔首。
显然,王萱早已将情况告知。
秦风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王贲的到来,意味着城外忠于皇室的军队已经入城,赵高最后的翻盘希望也彻底破灭。
“既如此,有劳通武侯与蒙上卿,即刻接管宫禁,肃清残敌,稳定咸阳!”
李斯当机立断,“冯公,你我即刻拟写安民告示,并八百里加急,禀报扶苏公子!不,是禀报新君!”
一场席卷朝堂的腥风血雨,似乎即将过去。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说刻意忽略了某个关键问题——那份被秦风拿出来的、盖着传国玉玺的“真诏”,究竟从何而来?
始皇前夜,真的秘密召见过秦风吗?如果召见过,那始皇是真的“驾崩”了,还是……
秦风低头,看着手中冰冷的玉玺,眼神深邃。
这方玉玺,以及那份诏书,自然是真的。
来源,只有他自己,和那深宫之中,真正掌控一切的人知晓。
戏,还没演完。
或者说,真正的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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