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白灵问道。
“后来?”
杨雪眼中掠过一丝不甘,“后来的事,你们没在酒店监控里看见吗?那个愚蠢的男人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假装成外卖员引我上钩。可他那声音,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了?我岂能让他得逞?”
“你当时可以报警,或者大声呼救,酒店的工作人员不会不管你。何必非要杀了他?”蒋乐乐质问道。
“自投罗网吗?”杨雪好笑地反问,“从我一上车,他就问东问西,不怀好意。后又不小心让他看见了那么多的钱,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就算这次酒店的工作人员把他赶走了,那下次呢?谁能保证他会就此收手?”
蒋乐乐一时语塞,心里暗想:站在杨雪的角度,或许真应了那句“一步错,步步错”。
白灵将几张监控画面的照片,拿起来示意给杨雪看:“我们从你离开酒店,住进下一家宾馆,再去石头镇的沿途监控中,发现那个黑色旅行包,一直被你带在身边。你最后到底把它藏哪儿了?”
杨雪瞥了一眼照片里自己的身影,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见她没有任何想交代那包人民币下落的意思,白灵没再追问。
她转而问道:“关于陆知南的遇害,你还知道些什么?”
杨雪缓缓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陈默和贾海文一开始就想骗陆知南的钱,不知道怎么的又把他给绑架了。听陈默的意思,他们还把陆知南给饿了几天,最后又埋进了土里。”
“他俩,谁是主谋?”白灵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雪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陆知南是陈默的多年好友,也曾是给贾海文一份工作的人。谁知道谁是主谋,或者他们两人都是。反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灵心想:当事人全都死了,看来,陆知南遇害的详细过程恐怕无人知晓了,警方也只能根据现场查证到的细节做出大概推断。
长达两个小时的审讯结束后,白灵和蒋乐乐将审讯结果,简要的分享给了陈宇和队友们。
“那包人民币,一定还藏在陈默在石头镇的那个老家里。”于斌思索道。
“还挺会抓重点!”陈宇眼含笑意,该夸则夸。
“嘿嘿!”于斌憨笑起来,“最近确实进步有点快!”
“给你立根杆,你还就往上爬了!”蒋乐乐打趣道,“要不,你再分析分析,那个旅行包具体藏哪了?”
“呃……”于斌思忖了两秒,“会不会……藏在了厕所里?”
“哈哈哈!”蒋乐乐和刘阳顿时大笑。
“是你让我分析的,你还笑。”
于斌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蒋乐乐,接着说,“再说了,当时整个屋子都被我们找遍了,床都掀了,就差没把他家院子角落里的那个旱厕给挖开。”
听到这话,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宇,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在一片笑声中,白灵却喃喃低语:“挖开……”
几秒后,她忽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她,眼神中满是疑惑。
“我们忘了一个地方——陈默母亲的坟头。”白灵说道,“我们应该挖开看看。”
眼前几人顿时惊呼出声。
“你这想法比我还天马行空!”于斌忍不住赞叹。
紧接着,大家的视线又投向队长陈宇。
陈宇沉思了数秒,“掘人坟墓确实有悖伦理。但目前看来,杨雪特地躲去陈默老家,一定有她的考虑。我们不妨先去陈默母亲的坟头看看,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于是,陈宇带队,两辆警车出发前往陈默母亲的坟地。
到达后,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距离陈默老宅二里外的土路边。
几人穿过寂静的田野,走向那座孤零零的坟丘。
青灰色的墓碑上刻着陈默母亲的名字,碑前的供台上,落满灰尘。坟丘周围野草萋萋,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
陈宇等人立刻围着坟丘仔细检查,一时并无发现。
白灵心中闪过一个想法,虽觉得此举有些不道德,但犹豫了两秒后,她毅然抬脚踏上那宽大的供台,轻盈跃过,向墓碑后走去。
她蹲下身,仔细查看墓碑背阴面的底部。
片刻后,她抬头道:“队长,这里的土壤颜色不对。”
闻言,陈宇立刻赶过来,蹲下身,用手电筒照亮那块地面。
在强光下,新旧土壤的色差更加明显。
“确实有近期翻动过的痕迹。”
陈宇说着便起身,环视一圈围拢过来的队员,果断下令:“刘阳警戒四周,白灵准备勘察记录,于斌、乐乐,开挖!”
大家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立刻行动起来。
随着表层土壤被一点点被翻开,于斌和蒋乐乐挖掘的动作愈发谨慎。
突然,蒋乐乐的铲尖似乎触到了什么硬物,他手中的动作一滞。
很快,清理掉最后的一些泥土,一个用雨衣包裹住的长方形物体显露出来。
“近距离摄像,固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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