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那位老先生却当真是一位神医!”
“他只看了我的气色,便将我的症状说的分毫不差。”
“只吃了他三剂药,我便感觉经络、气血都通畅了许多,内力运转亦是顺畅无比。”
“正是因此,我此后数年,功力才得以突飞猛进。”
“亦正因此,我才能抵得住丁勉的功力,也才能在陆柏那厮的偷袭下逃得性命。”
说到这里,封不平的脸色也不禁微显凝重,道:“当时,丁勉抓着我的右手,刚猛的内力仍然毫不停歇地攻来,丝毫不给我后退、闪避的机会,陆柏的手掌也已攻至。”
“生死一瞬之际,我只得以左手拔剑,斩向丁勉的手腕。”
“他不想断手,只得放手退开,我也没有余暇反去抓他。”
“便在这时,陆柏已经一掌击在我的右肩上,登时令我右臂断裂,经脉、脏腑俱被震伤。”
“还好丁勉放手,我连忙运转内力,稍微阻了一阻,否则恐怕他这一掌便立即震断了我的心脉,要了我这条老命!”
“那时,我知道丁勉和陆柏的武功俱在成师弟和丛师弟之上,我又已身受重伤,我们三人绝不是丁陆二人的对手。”
“于是,我拼着体内凝聚的一口真气还未泄去,硬挺着不退,迅即以一招‘白虹贯日’刺出。”
“陆柏那厮一掌打中了我,或许以为我已无还手之力,似乎有些松懈。”
“待他看到我出剑,再想要闪避时,已然不及,被我一剑刺穿了他的右肩。”
“这一剑虽然纯是外伤,但他也得将养个把月才能动武,当时算是废了他们一个战力。”
“哼!一剑还一掌,说起来,还是他姓陆的占了便宜!”
“其时,嵩山派还有丁勉一人,我们这边则有成、丛两位师弟。”
“纵然丁勉武功更强,但也不可能是两位师弟联手之敌。”
封不平语声稍顿,神情黯然、沉痛。
林平之和岳灵珊均知,既然封不平遭人追杀,成、丛二人却同嵩山派一起去了华山,显然其后又别有变故。
“丛师弟立即破口大骂,拔剑上前,出手全是进手招数,眨眼间便与丁勉斗了十几招。”
“丁勉那厮的功力确实深厚,剑法也很精纯,可惜若论剑法之精奇奥妙,却仍是比不上我华山剑宗!”
“丛师弟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凭借剑法之精,一时半刻倒也未落下风。”
“此时,倘若成师弟拔剑与丛师弟联手对敌,那丁勉必然不是对手,甚至还可能折在那里。”
“可惜,成师弟虽然拔了剑,却并未攻向丁勉,反倒拦下了丛师弟。”
封不平说到这里,语气沉痛,一时沉默下来。
林平之和岳灵珊对视一眼,俱皆无言。
他们都明白,封不平是在为成不忧的背叛而心痛,却也没法劝解什么。
半晌之后,封不平继续道:“我和丛师弟都大为讶异,不明白成师弟为什么会这么做。”
“丛师弟当即住手,横眉怒目,更是直接质问成师弟,难道要跟偷袭同门师兄的无耻之徒勾结?”
他此时虽然对成不忧极是心痛、失望,但却仍称其为师弟,口中丝毫没有恶言。
“成师弟却丝毫没有惭愧之意,反倒质问我们,还记不记得当年玉女峰上的血仇,还想不想夺回华山派掌门之位,还要不要恢复华山正宗!”
“丛师弟道,难道要做这些,便要跟嵩山派这些卑鄙无耻之徒同流合污?”
“成师弟却有他的道理。”
“他道:‘封师兄刚刚一再拒绝出山重掌华山,而且言辞之中对嵩山派和左盟主颇不恭敬,陆兄气愤之下,一时冲动也算情有可原。’”
“‘好在封师兄武功高强,应对得宜,并无大碍,甚至还一剑重伤了陆兄。’”
“‘大家都属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之间切磋较技、有所损伤也在所难免,何必非要放在心上?’”
“‘何况,现在两人都已受伤,这也算是有报有还,谁也没有吃亏。’”
“这时那陆柏已经自己封穴止血,丁勉又为他包扎了伤口,听到成师弟这样说,也开口假惺惺地向我道歉,说是一时冲动了,请我海涵,万幸没有铸成大错,等等。”
“这时成师弟又道:‘现在咱们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斤斤计较这些私人恩怨,而是剑宗重掌华山、华山派重归正统的大事!’”
“成师弟一句‘一时冲动’,一句‘切磋较技’,一句‘私人恩怨’,便将此事轻轻揭过。”
“而且,他还反过来责问我:‘封师兄,你到底为何一再拒绝左盟主的好意?’”
“我道:‘华山派是气宗掌权,还是剑宗作主,是咱们华山派自己的事情,岂能由外人干涉?’”
“成师弟道:‘嵩山派与华山派同属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又是五岳剑派盟主,怎么能算是外人?’”
“我道:‘五岳剑派盟主管的也只是五派所共的大事,对于其他各派的门内之事,却也不便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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