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安后发先至,如同驱赶苍蝇般,随意一挥手,精准地拍开了紫衣男子伸过来的爪子。
那力道看似不大,却震得对方手腕发麻,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唉,真无趣。”
李祁安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了擦刚才碰到对方的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语气充满了极致的轻蔑和厌恶。
“你们这些废物纨绔,除了仗着祖上的余荫仗势欺人,还会点别的吗?”
“瞅瞅你这被酒色掏空的小身板儿,走两步都打晃,口气倒是挺冲!小爷我今天就坐这儿了,你能奈我何?嗯?”
他甚至还挑衅地翘起了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哎哟喂!二位爷!二位祖宗!息怒!千万息怒啊!”
店小二火急火燎冲了过来,汗珠子都下来了,硬着头皮插在两人中间,点头哈腰,恨不得把腰弯到地上去。
“孙公子!这位少侠!都是小的招呼不周!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动气!
伤了和气多不值当!有什么吩咐,冲小的来!冲小的来!”
小二心里苦啊!
一边是临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孙家家主的亲侄子孙若飞!
另一边是出手阔绰如流水,随便打赏顶他半月工钱的财神爷!
这要是真在揽月楼打起来,甭管伤了谁,掌柜的都能扒了他的皮!
这油水丰厚、亲戚都眼红的饭碗可就砸了!
“呵,” 李祁安放下茶杯,看都没看小二,目光如同冰锥般钉在孙若飞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周围:
“小二,你来的正好。我在这儿吃得好好的,忽然窜进来条疯狗乱吠,还伸爪子想咬人。
你们揽月楼号称‘临安第一楼’,就是这么待客的?不管管吗?”
“你!你骂谁是疯狗?!!”
孙若飞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
要不是忌惮揽月楼幕后那位神秘大老板定下的、严禁动武的死规矩,他恨不得现在就拔剑把眼前这狂徒剁成肉酱!
“狗杂种!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谁啊?” 李祁安嗤笑一声,故意拉长了音调,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拱火的意味。
“是乌龟王八蛋?还是沸羊羊转世、头顶绿油油的傻鸟牛头人?说出来让小爷开开眼呗?”
轰!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嗤笑声。
尽管不太理解李明俊说的沸羊羊和牛头人是什么玩意,但肯定不是好话。
孙若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此刻的李祁安,内心却一片冰冷静谧,甚至带着一丝俯瞰蝼蚁般的快意。
男人,有了足以颠覆一切的财富,有了足以碾压凡俗的绝对力量,自然而然,便生出了无与伦比的底气!
去他妈的委曲求全!去他妈的隐忍退让!
如今的李祁安,身负绝世武学,手握逆天异能,早已不是前身那个在张家柴房里忍气吞声的可怜人!
他就是要嚣张!就是要跋扈!
就是要让这些仗势欺人的渣滓明白,
这个江湖,这个世道,从今往后,他李祁安,有资格也有实力,掀桌子叫板!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
……
被李祁安那句“乌龟王八蛋”彻底点燃了炸药桶的孙若飞,此刻哪还管什么揽月楼的狗屁规矩?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烂这小杂种的嘴!
“我艹你XX!!”
孙若飞目眦欲裂,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抡起那软绵绵、被酒色掏空的拳头,就朝着李祁安那张俊脸狠狠砸了过去!
架势倒是挺唬人,可惜下盘虚浮,拳风无力。
“啧,废物就是废物。”
李祁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这种慢得如同蜗牛爬的攻击,他甚至懒得动用《御风掌》。
就在那拳头离他鼻尖还有三寸时,
砰!!!
一声闷响!
李祁安后发先至,右腿如同出膛的炮弹,闪电般踹在孙若飞那毫无防备、松松垮垮的小腹上!
“嗷——呜!!!”
孙若飞的咆哮瞬间变成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嚎!
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上,双脚离地,弓着腰像个煮熟的大虾米,倒飞出去足足三米远!
“哐当” 一声,狠狠砸翻了一张空着的桌子,杯盘碗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鼻涕眼泪齐流,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昨天吃的山珍海味差点全喷出来!
“嘶——!”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脚,看着都疼!
“哎哟喂!我的亲娘祖奶奶啊!!”
店小二魂儿都快吓飞了,急得原地直跺脚,冷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二位爷!二位祖宗!!求求你们收了神通吧!这里真不能动手啊!!要打出去打行不行?”
“小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这饭碗砸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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