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库房物资调配,排名最末的刘长老,被发现在其闭关的密室内,气息全无!
死状,与之前那些弟子,如出一辙!
一位长老的陨落,彻底点燃了积累的恐惧。
连长老级的高手都无法幸免,这“走火入魔”或者“邪毒”,究竟恐怖到了何种地步?
宫主苏曼卿亲自出面,下令执法堂彻查,所有长老需配合调查,稳定人心。
整个沧澜宫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这一切混乱的幕后推手,张清璇,此刻正静静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窗外依旧是连绵的毒雨,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平静无波的脸。
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体内那奔腾汹涌、远比之前雄浑了数倍不止的磅礴内力。
吞噬了十一名精锐弟子和一位长老的毕生功力,她的修为已然暴涨到一个惊人的地步。
她抬起手,指尖一缕凝练的真气萦绕,颜色不再是沧澜宫正统的蔚蓝色,而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黑色。
她轻轻一挥,真气无声无息地没入墙壁,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小孔洞,边缘光滑,没有任何声响。
力量,这就是掌控他人命运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因力量飞速提升而带来的些许躁动,眼神重新变得冷静而深邃。
第一步积蓄力量已经完成,接下来,该进行第二步了。
将这潭浑水,搅得更浑一些。
沧澜宫主殿,气氛比殿外阴沉的天空还要压抑。
宫主苏曼卿端坐在上首主位,她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风姿绰约,但此刻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与凝重。
下方,左右分坐着十余位长老以及护法,个个面色沉肃。
“刘长老遇害,绝非偶然!”
执法长老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接连弟子身亡,如今连长老都遭毒手,这绝非简单的走火入魔!宫内必定潜入了极其危险的敌人,或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或者,有人修炼了某种……为人所不齿的邪功!”
这话一出,几位长老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交换着眼神。
邪功?能吸人内力、毁人经脉的邪功?
一些古老的记载和禁忌传闻浮上心头,让人不寒而栗。
孙保国须发皆白,面容红润,此时冷哼一声,声如洪钟:“查?怎么查?执法堂查了这么久,可有什么确切的线索?如今人心惶惶,弟子们连觉都睡不安稳!
当务之急,是稳定大局!而不是在这里捕风捉影,徒增混乱!”
他话语间,隐隐有针对宫主苏曼卿之前下令严查,搞得宫内气氛紧张的不满。
苏曼卿目光平静地看向他:“孙长老的意思是,对刘长老和十余名弟子的惨死,置之不理?”
“老夫并非此意!” 孙保国梗着脖子,“但查案也要讲方法!如此大张旗鼓,弄得宫内鸡飞狗跳,若真是外敌或内奸,岂不是打草惊蛇?
依老夫看,当集中力量,先稳住护宫大阵,抵御毒雨才是根本!内部之事,可暗中详查!”
“暗中详查?等到更多弟子、甚至更多长老遇害再查吗?” 另一位支持宫主的长老反驳。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渐起。
孙保国关系较好的的几位长老、护法明显倾向于他的看法,认为宫主在此事上有些小题大做,方式欠妥,削弱了沧澜宫的防御力量。
而支持宫主的长老则坚持必须揪出真凶,以安人心。
会议不欢而散。
孙保国等人拂袖而去,脸色很不好看。
回到自己位于沧澜宫东侧,靠近阵法核心区域的居所,孙保国屏退了左右,独自坐在书房内生着闷气。
他越想越觉得苏曼卿妇人之仁,优柔寡断,在这种危急关头不想着集中力量对抗外患,反而在内部大动干戈,削弱己方实力。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嗒”声,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棂上。
孙保国眉头一皱,警惕地喝道:“谁?”
同时身形一动,已至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不见人影。
他目光一扫,发现窗台下方的石缝里,塞着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物件。
他心中疑云大起,运起护体真气,隔空一抓,将那东西摄入手中。
重量很轻,外面紧紧包裹着油纸。
拆开油纸,里面果然是一张折叠得极小、材质特殊的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却陌生的字迹:
“宫主已得密报,尔等与外人勾结,欲借此次变故发难,夺宫主之位。小心,名单在手。”
没有署名,没有来历。
孙保国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头顶!
宫主已经知道了?还要对他们下手?
名单?什么名单?
是之前他们几个对宫主处置某些事务不满,私下发过几句牢骚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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