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艾灵光直抵域外祭坛,上古艾纹灼灼发亮,噬灵影僵在半空,灰雾翻涌却不敢再前进一步,北域防线总算暂得喘息。守艾趁机催动灵魔艾气,将倒地弟子体内枯竭灵力补足,林禾则布下巡界艾阵,死死封住北域裂隙,防止再有黑影涌出。
苏珩踏空而立,掌心托着双生艾本源所化的灵光,目光紧盯着裂隙深处的无头雕像,那缕同源气息愈发清晰,他沉声开口:“你究竟是谁?上古守艾尊主当年献祭真相,何在?”
祭坛方向传来冰冷嗤笑,灰雾凝聚成一道模糊人影,身着上古艾纹道袍,气息与守艾一脉同源,却透着无尽苍凉:“我乃上古守艾尊主座下大弟子,玄艾。当年尊主为镇虚无魔主,以自身本命双生艾为基,斩首献祭,才换来诸天十万年安宁。”
苏珩心头巨震,难怪雕像无头,竟真是上古尊主真身,他追问:“既为镇魔,为何如今引噬灵影祸乱诸天?还要我归还双生艾本源?”
“归还?”玄艾虚影怒极反笑,灰雾暴涨,噬灵影再度躁动,“这双生艾本就是尊主本命之物,你不过是机缘巧合所得!十万年过去,虚无魔主封印松动,尊主残躯被魔气侵染,唯有以双生艾本源献祭,重塑尊主体魄,方能彻底镇魔!否则,待虚无魔主破印,再加上尊主魔化,诸天必亡!”
话音落,玄艾挥手引动祭坛力量,无头雕像周身灰雾化作无数锁链,直奔苏珩而来,锁链上刻满上古艾纹,竟能束缚灵魔二气,苏珩躲闪不及,被锁链缠住四肢,双生艾本源瞬间躁动,竟有被牵引离体之势。
“师尊!”守艾见状,催动灵魔同体之力扑来,艾杖化作青黑艾龙,狠狠咬向锁链,却被锁链上的艾纹震退,龙身灵光黯淡大半,“这锁链是尊主本命艾骨所化,能克制一切守艾之力!”
林禾持巡界艾令赶来,青艾短剑斩出万千剑影,剑影裹着诸天灵艾愿力,劈在锁链上溅起漫天火星,却只能勉强阻拦,无法斩断:“主上撑住!我引诸天灵艾之力,助你挣脱!”
苏珩被锁链勒得气血翻涌,双生艾本源不断流失,丹田内灵魔本源丹愈发黯淡,可他清晰感应到,无头雕像深处,除了魔气,还有一缕极淡的清明残念,那残念正抗拒着玄艾的操控,传递出“不可献祭”的意念。
“不对!你在撒谎!”苏珩骤然睁眼,灵魔本源丹全力运转,青黑灵光顺着锁链逆流而上,“尊主残念在抗拒你,重塑体魄是假,借双生艾本源解封虚无魔主是真!”
玄艾虚影脸色骤变,厉声嘶吼:“胡说八道!尊主为诸天献祭,我岂能害他!今日便是拼了本源,也要夺你双生艾!”
他催动祭坛全部力量,噬灵影尽数扑向苏珩,化作灰雾钻进锁链,锁链瞬间收紧,苏珩心口剧痛,一口精血喷在锁链上,精血混着双生艾本源,竟让锁链上的艾纹黯淡几分,雕像深处的清明残念愈发强烈。
“尊主!弟子苏珩,求见残念!”苏珩拼尽全力嘶吼,双生艾本源毫无保留爆发,青碧与墨黑灵光化作一道艾魂,直奔无头雕像眉心。
刹那间,雕像周身魔气与灰雾疯狂翻涌,一道苍老而威严的意念传遍诸天:“玄艾……执念太深……双生艾……需传后人……镇魔……无需献祭……”
这意念正是上古守艾尊主残念,话音落,雕像脖颈处射出一道金色艾光,与苏珩的双生艾本源相融,锁链瞬间崩碎,噬灵影失去牵引,化作漫天灰雾溃散。
玄艾虚影难以置信,踉跄后退:“尊主……您为何不肯重塑体魄……”
“我身化封印……与虚无魔主共生……若重塑……封印必破……”尊主残念缓缓道,“玄艾,回头是岸……守护诸天灵艾……方是正道……”
玄艾虚影浑身颤抖,灰雾不断消散,他看着尊主雕像,终于崩溃大哭:“弟子知错……弟子只是想让您回来……十万年了……弟子守着残躯,看着魔气侵染,心如刀绞……”
话音落,玄艾虚影化作一缕艾光,融入雕像之中,愿以身化艾纹,加固封印,弥补过错。
噬灵影尽数消散,域外裂隙缓缓收缩,无头雕像周身魔气渐消,被金色艾纹裹住,与极西秘境的封印遥相呼应,成了又一道诸天屏障。
苏珩落地时身形微顿,双生艾本源与尊主残念相融,愈发圆满,眉心守界仙印多了一道金色艾纹,能清晰感应到诸天每一处封印的动静。
守艾与林禾上前扶住他,二人望着域外祭坛,轻声道:“原来上古秘辛,竟是如此。”
苏珩望着雕像方向,拱手躬身:“尊主放心,弟子必承您遗志,护诸天灵艾,守万世安宁。”
话音刚落,诸天灵艾齐齐发光,上古艾纹在各处灵脉浮现,似在回应尊主,也似在见证新的守艾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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