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摸着发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微凉的触感，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情种雏形？这就凝结了？会不会太快了点？她这攻略进度是不是坐火箭了？
【叮！宿主不必怀疑系统判定。‘情种’凝结基于目标人物情感深度与灵魂共鸣度，与时间无关。恭喜宿主在魔尊攻略线上取得里程碑式进展！】
凌霜：“……” 我谢谢你啊！可我现在慌得一比好吗！
她原本只是想抱个金大腿，混个母凭子贵，安全苟命顺便提升修为。可现在，大腿好像对她动真格的了？这跟她计划的“走肾不走心（至少她不走）”的剧本不一样啊！
“系统，这情种……对我有影响吗？会不会让我也对他……” 凌霜有点忐忑地问。
【请宿主放心，‘情种’仅为单向能量结晶，象征对方对您的情感深度，便于您借用其力量，并不会强制改变您的自身情感。当然，若宿主自愿沉沦，系统也无法干涉。】
听到不会强制改变情感，凌霜稍微松了口气。但“自愿沉沦”四个字，又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凌霜有点躲着君无夜。
他照常来“疏导灵力”，凌霜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凑近撒娇，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总是低着头，胡乱找个借口，比如“今天宝宝很乖不需要疏导”或者“我有点困想先睡”，试图缩短两人独处的时间。
君无夜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反常。
起初，他以为是那晚的拥抱吓到了她（虽然他觉得那只是必要的安抚）。但几次之后，他发现这女人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回避他？
魔尊大人不爽了，非常不爽。
他习惯了凌霜或柔弱、或狡黠、或带着小脾气的各种模样，唯独不适应她这副疏离客套、把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仿佛一夜之间，两人又回到了最初冰冷戒备的状态，甚至更糟——那时她至少还会伪装讨好。
这天，君无夜再次到来，凌霜又想像前几天一样，快速结束“疏导”然后装睡。
然而，她刚运转完一个小周天，准备抽身退开，手腕却猛地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攥住。
“躲什么？”君无夜的声音低沉，带着明显的不悦，那双深邃的魔瞳紧紧锁住她，不容她逃避。
凌霜心里一慌，试图挣脱：“没、没有啊……就是有点累……”
“看着本座说话。”君无夜手上力道加重，将她往自己身前拉近了几分，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
凌霜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心跳如擂鼓。他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他眼中那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以及愠怒之下，那不易察觉的……委屈？
委屈？！凌霜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堂堂魔尊，怎么会委屈？
“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怕你太喜欢我，我承担不起”？
见她语塞，君无夜眸色更沉，心底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俯下身，两人鼻尖几乎相碰，气息交融。
“凌霜，”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喑哑，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本座纵容你，不是让你用来挑战本座耐心的。”
他另一只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承受他目光的审视：“告诉本座，你到底在怕什么？还是说……那晚之后，你后悔了？”
后悔？凌霜愣了一下。她后悔吗？好像……也不是。那晚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心，他那个轻如羽毛的触碰……甚至让她有点心悸。
她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份明显超出计划的情感。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迷茫和挣扎，而非纯粹的恐惧或厌恶，君无夜心中的怒火奇异地消散了些许。他好像……有点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了。
这女人，看似大胆，在某些方面，却胆小得像只兔子。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但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没放，指腹甚至无意识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这个带着点暧昧意味的小动作，让凌霜身体微微一颤。
“本座说过的话，从不收回。”他看着她，语气依旧强势，却少了几分逼问，多了几分……承诺的意味？“既然应了你，便会护着你。”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又硬邦邦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你与孩子，皆为本座所有。本座自有分寸。”
凌霜听着他这别别扭扭的“告白”，看着他明明耳根微红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心底那点慌乱和纠结，忽然就被一种莫名的、想笑的冲动取代了。
这魔尊，谈起感情来，怎么这么……笨拙又可爱？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躲闪有点傻。既然他不会伤害她，还对她有了真心，那这份真心，为什么不能成为她更牢固的护身符和更强大的助力呢？
至于她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现在看起来，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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