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去徐慧真家串门,听她叹息:我和雪茹明争暗斗三十年,说是对头更像知己。
如今看她栽跟头,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四九城里没有不透风的墙。
陈雪茹生意崩盘的消息传开后,趁火 ** 的人接踵而至——最先跳出来的就是那些债主,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
当年生意红火时,银行信贷员排着队上门送钱;现在买卖黄了,讨债的倒像闻着腥味的苍蝇似的围着陈家打转。
身在国外的侯魁听说家里出事,立刻带着未婚妻徐静理飞回北京。
看着母亲憔悴面容上新添的皱纹,侯魁紧紧握住她的手:妈,天塌不了。
我和静理把海外产业都变卖了,凑了八十多万。
虽然不够,但总能应应急。”
望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大儿子,再想想那个回京后就借口公务躲得不见人影的小儿子范晓军,陈雪茹只觉心如刀绞。
什么旅游公司要事?分明是见势不好就溜之大吉!
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范金有,现在整天冷嘲热讽:早说过外贸风险大,你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往日温存面具下的算计,在这危难关头全都暴露无遗。
虽然心灰意冷,债务却不能不面对。
陈雪茹强打精神来到雪茹宾馆,员工们噤若寒蝉的样子更添凄凉。
摸着大堂里那棵养了五年的招财树,想到即将易主的产业,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查账时发现旅游公司账目有问题,陈雪茹马上叫来副总杨光问话。
杨光哆哆嗦嗦递上材料:范经理上个月就把公司改名叫晓军旅游,连法人代表都换了。
本来谈妥的酒厂合作,他非要人家用酒水抵债......
范金有!陈雪茹拍案而起。
对方却理直气壮:晓军总得有条活路吧?侯魁有亲爹照应,难道让我们儿子喝西北风?
你们这是要拆我的台?陈雪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范金有撕破脸皮,宾馆要抵押,绸缎庄要变卖。
与其全搭进去,不如给晓军留条后路!
畜生!陈雪茹抓起账本砸过去。
门外侯魁冲进来就是一拳: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范金有擦着鼻血冷笑:终于不装孝子贤孙了?陈雪茹,离婚!我可不想哪天被债主乱刀砍死!
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侯魁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我给父亲打过电话,还能再筹五十万。
塞翁失马,至少看清了狼心狗肺!
陈雪茹惨然一笑:我这双眼睛...当年怎么就没看透这对父子?
妈,您得让那些小人看看,什么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侯魁红着眼眶说。
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大栅栏谁不知道范家父子是鸠占鹊巢?临走时范金有还假惺惺:实在撑不住就找晓军,他总不会不管亲娘。”
陈雪茹将茶杯摔得粉碎。
她终究没追究儿子公司的猫腻——到底是亲骨肉啊。
变卖藏品筹款时,徐慧真突然接到伊莲娜的国际长途。
对方急促的俄语夹杂着电流声:亲爱的!我们搞到了伏尔加轿车和摩托车,全是你们那边的抢手货!
放下电话,徐慧真长出一口气:雪茹,转机来了!陈雪茹眼中重燃斗志:我要让那些落井下石的混账,跪着看我如何东山再起!
在徐慧真见证下,陈雪茹打开珍藏多年的紫檀木柜:这些宝贝先押在你这里,等渡过难关......
消息很快传遍胡同。
牛爷拄着拐杖召集街坊:老陈家的事大伙都知道了。
这些是雪茹抵押的古玩,我老牛第一个担保!听说有实物抵押,片儿爷当场拍出二十万。
众人拾柴火焰高,转眼又凑出三十多万。
徐慧真单独拿出一百万,侯魁也凑齐一百万,还差一百五十万的缺口。
酒桌上何雨柱撂下酒杯:范金有那 ** 要是栽了,我眼皮都不带眨的。
这一百五十万我包了,最看不上趁火 ** 的玩意儿!
柱子够意思!
四百万的窟窿终于填上了,陈雪茹好歹保住了宾馆和丝绸店。
回到家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侯魁和徐静理连忙安慰:妈,钱都凑齐了,只要铺子还在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陈雪茹紧紧攥着大儿子的手:妈今天才算看清范金有的真面目,晓军我也没亏待过他啊。
街坊邻居都能帮衬一把,他们这刀子捅得妈心口疼。”
妈,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您得振作起来。”
这钱妈以后一定还你。
妈这就立字据,家产都留给你。”
妈您别这样!我回来就因为您是我亲妈。
过些日子我还得回那边呢。”
还回去干啥?妈现在就指望你了。
往后挣的钱都是你的,你才是妈的依靠。”
见母亲这副模样,侯魁心里不是滋味:妈,我不图钱。
在国外这些年没问您要过一分钱,现在生意刚起步但前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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