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然次日一早便直奔物流园,找到王大叔。老爷子在沪西扎根二十余年,物流园、建材市场的大小门道摸得门儿清,向来疼惜林凡尘兄弟几个踏实肯干,听完林峰、林虎遇袭的来龙去脉,敲着旱烟杆沉声道:“这事八成是‘鼠哥’那厮搞的鬼。他是黑狼的远房表亲,仗着这层关系在刀疤堂里作威作福,私下里一直想抢黑狼的权,跟青虎帮的黄毛暗通款曲不是一天两天了。”
“鼠哥?”陈启然眉峰一蹙,“大叔能确定吗?”
“错不了。”王大叔嘬了口烟,烟圈缭绕中眼神笃定,“前几日我亲眼见他跟黄毛在巷口鬼混,还听见‘外地佬’‘敲竹杠’的字眼。他就是想挑得你们跟青虎帮火并,再趁机夺走你跟黑狼的合作,一石二鸟。”
陈启然谢过王大叔,火速赶回合租房,将消息同步给兄弟们。
“这狗娘养的!敢阴咱们!”老四林虎攥着拳头,伤口牵动得龇牙咧嘴,“大哥,咱们直接闯他地盘,把他腿打断!”
“老四别冲动。”老三林落宇立刻按住他,“鼠哥是刀疤堂的人,咱们直接动手,反倒落了黑狼的面子,到时候他说不定会连咱们一起收拾。得借黑狼的手,让他自食恶果。”
大哥林凡尘眼神沉凝,敲了敲桌子:“老三说得对。咱们要的不是一时痛快,是彻底解决麻烦,还能趁机站稳脚跟。启然,你脑子活,说说你的主意。”
陈启然指尖轻点桌面,思路清晰:“鼠哥贪财又好功,咱们就投其所好。第一步,二哥林峰你出面,托王大叔牵线,就说诚信建材想打通沪西的灰色货运渠道,需要个‘硬靠山’,愿意拿出每月渠道利润的两成当好处费——这条件足够让鼠哥动心。”
林峰点头:“没问题,老五,我嘴笨但实在,正好装成急着找门路的样子。”
“第二步,三哥林落宇。”陈启然转向他,“你负责准备隐蔽录音设备,再找王大叔借一套物流园的旧监控录像带,关键时刻能做佐证。你心思细,把所有细节都盯紧,别出纰漏。”
老三林落宇应道:“放心,老五,设备我今晚就去准备,保证录得清清楚楚。”
“第三步,老四林虎。”陈启然看向满脸戾气的林虎,“你跟我一起去见鼠哥,你负责‘唱黑脸’,假装不甘心给好处费,时不时呛他几句,让他觉得咱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外地佬,放松警惕;我来‘唱红脸’,打圆场、表诚意,套他的话,把他勾结黄毛、故意挑拨的事都引出来。”
老四林虎眼睛一亮:“这活儿我拿手!老五,保证演得像!”
“最后一步,大哥林凡尘。”陈启然看向主心骨,“你留在仓库对接周老板,稳住公司这边的局面,同时跟黑狼那边递个话,说找到打通渠道的合适人选,约他后天晚上一起‘商量’——等咱们拿到证据,直接当着黑狼的面揭穿鼠哥。”
林凡尘颔首,语气果决:“就按这个分工来!兄弟们各司其职,务必小心,既要报仇,也要把沪西的这些灰色渠道攥在手里,为以后铺路!”
计划敲定,几人立刻行动。林峰托王大叔牵线,鼠哥果然一听“两成利润”,当天下午就约了见面,地点定在一家偏僻的海鲜排档包厢。
包厢里烟雾缭绕,鼠哥留着寸头,三角眼滴溜溜转,身后跟着两个跟班,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刚坐下就拍着桌子:“听说你们想找靠山?早说啊!在沪西,只要我鼠哥一句话,没有通不了的渠道!”
林虎立刻“炸毛”:“话别说得那么满!我们可是要真金白银拿好处费,你要是没这本事,别浪费我们时间!”
“嘿?你这小子还挺横!”鼠哥瞪了林虎一眼,刚要发作,陈启然连忙按住他,陪笑道:“鼠哥别见怪,我四哥就是性子直。我们就是怕花了钱办不成事,毕竟之前青虎帮的黄毛也来找过我们,说能保我们平安,还不是照样动手打人?”
这话正好戳中鼠哥的心思,他得意地嗤笑:“黄毛那蠢货,也配跟我比?实话跟你们说,上次那几个蒙面人,就是我让黄毛派去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你们怎么知道谁才是沪西真正的话事人?”
陈启然心中一喜,表面却面露难色:“原来是鼠哥安排的?可黑狼大哥那边……”
“怕什么?”鼠哥喝了口啤酒,满不在乎地摆手,“黑狼就是个老古板,跟他合作没油水!只要你们跟我混,我让黄毛以后不敢找你们麻烦,渠道利润我只拿两成,比黑狼大方多了!到时候咱们联手,慢慢把黑狼的地盘抢过来,沪西就是咱们的天下!”
他越说越得意,把勾结黄毛、挑拨离间、觊觎黑狼地盘的话全说了出来,却没注意陈启然口袋里的录音设备早已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林落宇在外围收到陈启然发来的信号,立刻带着准备好的监控录像带赶往约定地点。而大哥林凡尘早已联系好黑狼,将见面地点改到了刀疤堂的一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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