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后的第二天清晨,沪西公安分局的黑色警车就呼啸着停在了五龙会仓库门口。警灯红蓝交替闪烁,刺耳的警笛声划破郊区的宁静,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清晨的薄雾,引得附近菜地劳作的村民纷纷直起身,远远地驻足观望,交头接耳间满是惶恐与好奇。
青爷的妥协不过是缓兵之计,他深知自己斗不过五龙会的龙纹与正气,便立刻转头向赵局求救。三百万高利贷是其次,他更怕账本里的行贿明细曝光,拉着赵局一同下水。而赵局本就视五龙会为沪西江湖的不稳定因素,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自然要亲自出手打压,既想保住自己的秘密,又想铲除这个潜在威胁。
仓库那扇吱呀作响的铁皮门被缓缓推开,林凡尘带着林峰、林落宇、林虎、陈启然走出来,五人神色平静,并肩而立,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在仓库门前。为首的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熨烫平整的警服,肩章上的星花在晨光下格外醒目,正是沪西公安分局的赵局。他身后跟着四个警察,手里都拿着手铐和警棍,眼神严肃,脚步沉稳,自带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林凡尘,对吧?”赵局走到林凡尘面前,下巴微抬,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他,语气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人举报你和你的五龙会涉嫌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还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林凡尘心中冷笑,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在心里想着:果然是青爷搬来的救兵,这赵局倒是来得挺快。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他真正怕的,是我手里的账本,怕我把他和青爷官匪勾结的勾当公之于众。
“赵局,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林凡尘眼神锐利如刀,毫不畏惧地迎上赵局的目光,声音沉稳有力,“五龙会成立至今,一直奉公守法,守护沪西商户和百姓,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谓的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不过是有人恶意举报,故意抹黑我们罢了。”
“恶意举报?”赵局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啪”地一声拍在旁边的木箱上,“这是青蛇帮提交的证据,上面有多名证人的证词,还有现场照片,你敢说这是抹黑?”
林凡尘瞥了一眼文件,上面的所谓“证人证词”,不过是青蛇帮小弟的一面之词,字迹潦草,漏洞百出;而“现场照片”,更是经过刻意摆拍,背景里的码头场景明显是上个月的旧貌。在心里想着:青爷倒是花了不少心思伪造证据,可惜这些东西根本站不住脚。赵局明知是假,却还是拿来当借口,看来是铁了心要打压我们五龙会,想让我们在沪西彻底消失。
“赵局,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不能作数。”林虎上前一步,右臂的青龙纹随着肌肉贲张微微绷紧,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青蛇帮才是真正的恶霸!他们走私违禁建材、欺压百姓、敲诈勒索,无恶不作,你们不去抓他们,反而来抓我们这些受害者,这就是所谓的秉公执法吗?”
“放肆!”赵局身后的一个年轻警察厉声喝道,上前一步,手里的警棍微微抬起,“怎么跟赵局说话呢?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四弟,稍安勿躁。”林凡尘抬手拦住林虎,转头看向赵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慑力,“赵局,我知道你和青爷的关系不一般。青爷欠你的三百万高利贷,还有他每个月给你行贿的明细,都记录在一本黑色账本里,你应该很清楚吧?”
赵局的脸色瞬间变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像被人戳中了痛处,但很快就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冷笑。在心里想着:这林凡尘竟然知道账本的事情!难道青爷已经把账本给他了?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多年的苦心经营就毁于一旦,官帽不保不说,还得蹲大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局厉声说道,声音因为心虚而微微发颤,“林凡尘,你敢公然污蔑国家公职人员,罪加一等!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跟我们走,否则我们就强制执行了!”
说着,赵局身后的四个警察就齐齐上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盯着五兄弟,随时准备动手抓人。
“谁敢动我大哥!”林虎、林峰等人立刻上前一步,将林凡尘护在身后,身上的龙纹仿佛感受到了周遭的紧张气氛,渐渐泛起淡淡的光泽,眼神凶狠地盯着警察,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五龙会的兄弟们都是被青蛇帮欺压过的底层百姓,他们深知五龙会是自己唯一的靠山,是沪西唯一能给他们带来安宁的希望,绝不能让大哥被带走。而警察们看着兄弟们身上泛着诡异光泽的龙纹,想起江湖上关于“血龙显威”的传闻,心里也有些发怵,脚步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陈启然走到林凡尘身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说道:“大哥,赵局是铁了心要带我们走,硬拼对我们不利。不如先跟他们回局里,我立刻联系最好的律师,再想办法把账本复印件的事情透露给市纪委,让赵局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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