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季骁然带着两个助手来到了城西一处老旧的商业区。这里的建筑还保留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沿街的店铺大多经营着古董字画、珠宝玉器的生意。根据赵峰提供的线索,江沐风最近经常出入这里的一家名为聚宝斋的典当行。
就是这里了。季骁然在一家装潢古朴的店铺前停下脚步。店铺的门面不大,但门楣上聚宝斋三个鎏金大字却格外醒目。透过玻璃门窗,可以看见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和珠宝。
推开沉重的木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戴着老花镜的中年男子从柜台后抬起头,打量着进来的三人。
几位老板想看点什么?店主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
季骁然径直走到柜台前,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玉佩的照片:老板,见过这块玉佩吗?
店主凑近看了看,眼神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没见过。我们这每天过手的货太多了,记不清。
季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异常,不动声色地给助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助手立即上前,将一叠现金放在柜台上。
老板,行个方便。季骁然的声音很平静,这块玉佩对我们很重要。
店主盯着那叠厚厚的钞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压低声音说:这块玉...确实在我这里。不过已经有人预订了,明天就要来取货。
季骁然的心猛地一沉:能让我们先看看吗?
店主看了看柜台上的现金,又看了看季骁然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他转身走进里间,不一会儿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当锦盒打开的瞬间,季骁然一眼就认出了那块玉佩。通体翠绿的玉佩上雕刻着精致的如意纹样,玉质温润通透,正是傅家祖传的那块。然而,当他仔细看时,却发现玉佩边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物磕碰过。
这道划痕是怎么回事?季骁然的声音冷了下来。
店主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这个...拿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听说是个年轻人急着用钱,拿来抵押的。当时他还跟人争执,不小心把玉佩掉地上了...
季骁然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想起傅星燃曾经说过,这块玉佩是奶奶留下的唯一念想,是傅家四代相传的信物。而现在,它却被江沐风如此糟蹋。
这块玉佩,我们要了。季骁然沉声道,开个价吧。
店主为难地说:可是已经有人预订了...
我出双倍价钱。季骁然打断他,现在就要。
在金钱的攻势下,店主很快就妥协了。办理完交割手续后,季骁然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好,立即驱车赶往鼎曜集团。
傅星燃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当季骁然推门进来时,他头也不抬地问:怎么样?
季骁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锦盒放在办公桌上。
傅星燃打开盒盖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玉佩,指尖在冰凉的玉面上轻轻摩挲。当触碰到那道划痕时,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在一家叫聚宝斋的典当行找到的。季骁然低声说道,江沐风把它抵押了十万块,据说是因为赌债被逼得紧。
傅星燃凝视着玉佩上的划痕,眼神越来越冷。他记得奶奶临终前将玉佩交给他时说过的话:星燃啊,这块玉佩见证了傅家四代人的婚姻,每一对夫妻都和和美美地过了一辈子。现在传给你们,希望你们也能像祖辈一样,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可是现在,这块象征着美好姻缘的玉佩,不仅被温若兮轻易送人,还被江沐风如此糟蹋。那道刺眼的划痕,就像是在嘲笑他这三年来的付出和真心。
骁然,傅星燃的声音沙哑,你说,一段婚姻到底要经历多少背叛,才会让人彻底死心?
季骁然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也许只需要一次真正的背叛就够了。
傅星燃苦笑着摇头:不,我给了她太多次机会。从她第一次为了江沐风放弃我们的纪念日,到后来一次次为了那个男人忽略我的感受,再到如今...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玉佩上的划痕:就连奶奶留下的最后念想,她都可以轻易送给别人。
季骁然看着好友痛苦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傅星燃将玉佩小心地放回锦盒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张律师,准备离婚协议吧。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齐了。
挂断电话后,傅星燃走到落地窗前。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火如同繁星般点缀在黑暗中。他想起三年前和温若兮刚结婚时,两人常常相拥站在这里,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而今,那些美好的回忆都变成了尖锐的匕首,一下下刺痛着他的心。
需要我做什么?季骁然问。
傅星燃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帮我约温若兮明天见面。是时候,给她最后一个交代了。
季骁然点头应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傅星燃重新打开锦盒,取出那块玉佩。在办公室的灯光下,玉佩边缘的划痕显得格外刺眼。他轻轻摩挲着那道伤痕,仿佛能感受到奶奶在天之灵的叹息。
有些人,注定是捂不热的石头。有些情,注定是收不回的流水。
这一刻,傅星燃对温若兮最后的一丝情意,也随着这道划痕,彻底消散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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