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照例开始打扫，但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白天在物流中心的经历。那种精密的、带有商业目的的规则陷阱，让他感到一种不同于归一阁威胁的、另一种层面的寒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云砚突然开口：“你最近，感知进步很快。”
陈晓动作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云砚。前辈很少主动夸他。
“但还是太慢。”云砚下一句话就让他刚升起的一点小得意烟消云散，“而且，方向有点偏。”
“方向偏了？”陈晓不解。
“你太执着于寻找‘敌人’的痕迹了。”云砚看着他，眼神平静却锐利，“规则视角，不是给你当侦探用的。它的本质，是让你理解这个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你看到了物流中心的陷阱，看到了档案馆的异常，看到了下水道的印记……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这些地方？这些地方在城市的规则网络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它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你还没发现的联系？”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重锤，敲在陈晓心上。
他怔住了。是啊，他一直在追逐那些异常的“点”，却忽略了将它们串联起来的“线”和支撑它们的“面”。归一阁选择这些地方下手，绝不仅仅是随机选择，背后一定有更深层的、关乎城市规则网络本身的原因！
“我……我明白了。”陈晓深吸一口气，感觉眼前的迷雾似乎被拨开了一丝，“我会调整方向，尝试从整体去理解。”
云砚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陈晓却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不再仅仅是一个规则的学徒，一个麻烦的应对者，更是一个需要主动去解读、去破译这座城市规则密码的调查员。
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归一阁，或者其他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不会停止他们的动作。
而他，必须在下一波风浪到来之前，尽快成长起来。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专注光芒。
这场无声的战争，他必须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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