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菲茨罗伊河的5月清晨,朝阳把河面染成金红色,岸边的桉树叶子上还挂着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安德烈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台上,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钢制铁锹——这是查尔斯从巴库特意送来的首采纪念锹,锹身上刻着“极北之虎·1875”的字样。高台下方,20个土着工人和10个考察队队员排成两列,手里拿着采矿工具,瓦西里和哥萨克老兵们则牵着马,马车上装着空的矿石筐,准备装运第一批铁矿砂。
“哈桑先生,钻井机已经钻到地下30米,铁矿层连续且均匀,含硫量0.3%,含锰量7%,完全符合巴库钢厂的要求。”彼得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出炉的化验报告,纸张边缘还沾着矿砂的暗红色粉末,“就是钻杆的磨损比预期快,昨天换了两根锰钢钻杆,备用钻杆还剩15根,需要尽快从巴库补充。”
哈桑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破碎机上——这台5吨重的设备是“伏尔加号”运来的核心设备,昨天调试了一整天,终于能正常运转,将大块的铁矿石破碎成直径不超过10厘米的矿砂,方便装筐运输。“开始吧,”他对安德烈说,“首采仪式简单点,重点是尽快把第一批矿砂运到弗里曼特尔港,赶上月底的‘东方号’,送到巴库炼钢。”
安德烈举起铁锹,朝着面前的露天矿坑用力挖下——表层的红土被掀开,露出下面暗红色的铁矿层,阳光洒在铁矿砂上,泛着金属的光泽。台下的工人和土着们发出欢呼,纷纷拿起工具,开始挖掘矿石。土着工人用石镐敲碎大块矿石,考察队队员则用铁锹将矿砂装进筐里,哥萨克老兵们再将装满矿砂的筐子搬到马车上,整个采矿现场忙碌而有序,铁器撞击矿石的“叮叮当当”声、马车的“咕噜”声、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在菲茨罗伊河畔回荡。
刚开采了一个小时,负责了望的年轻工人突然大喊:“安德烈大哥,英国船来了!在河下游!”安德烈立刻放下铁锹,拿起望远镜——远处的河面上,一艘英国蒸汽船正朝着采矿点驶来,船舷上挂着英国皇家地理学会的旗帜,甲板上站着十几个英国士兵,史密斯教授正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显然是来阻挠首采的。
“瓦西里,你带三个老兵去河边,挡住他们的船,不要让他们靠岸,”安德烈快速部署,“彼得,你继续组织采矿,加快进度,争取在他们过来前多装几车矿砂。哈桑先生,你去把首采的矿砂样本收好,就算他们来了,也不能让他们破坏样本。”
瓦西里立刻带着老兵们骑马赶到河边,手里的马刀出鞘,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英国蒸汽船驶到距离岸边50米的地方,被迫停下,史密斯教授站在船头大喊:“安德烈!你们没有英国殖民政府的开采许可,这是非法采矿!立刻停止,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我们有英国领事馆的许可,而且这是土着的土地,他们同意我们开采!”安德烈站在岸边,举起手里的许可文件,“你要是再骚扰,我们就向伦敦的英国外交部投诉,告你滥用职权!”
史密斯教授脸色铁青,却不敢真的开枪——他知道安德烈手里的许可文件是合法的,而且土着们已经拿着长矛聚集在岸边,一旦开枪,必然会引发冲突,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们等着,我会向殖民政府汇报,让他们派军队来!”他狠狠瞪了安德烈一眼,下令蒸汽船掉头离开。
看着英国船远去,安德烈松了口气,转身回到矿坑——工人们已经装满了5马车矿砂,每车矿砂重约800公斤,足够装满“东方号”的一个货舱。“继续开采,”安德烈对工人们说,“我们要在月底前准备好500吨矿砂,送到巴库,让查尔斯先生知道,澳洲的铁矿不会让他失望。”
同一时间,巴库的第比利斯钢铁厂里,气氛比澳洲的采矿现场还要热烈。瓦西里少将带着两名俄军军械部的官员,正在参观150毫米榴弹炮的生产线,尼古拉师傅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份生产报表,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少将先生,我们现在每天能生产2门150毫米榴弹炮,炮管的误差控制在0.1毫米以内,射程能稳定在6.2公里,威力是俄军现有火炮的1.5倍,”他指着正在组装的炮架,“而且我们改进了炮架的减震装置,用了四根黄铜弹簧,后坐力减少了30%,士兵操作起来更安全。”
俄军军械部的官员拿起一枚榴弹,掂量了一下,对瓦西里说:“少将,这门炮的性能远超我们的预期,陆军总部应该追加订单,至少再订50门,装备西部军区的炮兵部队。”
瓦西里点点头,转身对查尔斯说:“格里彭伯格少爷,我已经向莫斯科发了电报,申请将150毫米榴弹炮的订单从30门增加到80门,另外,陆军总部还需要20门75毫米山炮,用于山地作战,你们能不能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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