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的10月中旬,赫尔辛基到图尔库的铁路支线开工仪式在郊外举行。列维站在奠基石旁,手里拿着一把银质铁锹——这条支线长50公里,建成后能直接连接图尔库的玻璃作坊和赫尔辛基的铁路枢纽,防雾镜片、橡胶零件的运输时间能从2天缩短到5小时,还能为巴库运输更多的钢轨和机械零件,是芬兰作为工业大本营的关键交通项目。
可开工第一天就遇到了难题:郊外的冻土已经开始冻结,表层土硬度达到了50公斤/平方厘米,铁镐下去只能留下一个白印,挖掘机的铲斗也被磕出了缺口。施工队队长科恩蹲在地上,用温度计测量冻土温度:“已经到零下3℃了,再冻几天更难挖,要是用炸药,又怕震坏附近的农田,农民会投诉。”
列维看着远处的蒸汽机车,突然有了主意:“用蒸汽加热!把蒸汽机车的排气管接到铁管上,铁管插进冻土,用蒸汽的热量融化冻土,软化后再挖。”他立刻让工人改造蒸汽机车,在排气管上接了10根3米长的铁管,每根铁管上钻了几十个小孔,方便蒸汽喷出。
工人把铁管插进冻土,蒸汽从孔里喷出,白色的雾气很快笼罩了施工点。半小时后,表层冻土开始融化,变成泥泞的软土,挖掘机轻松就能挖开。科恩兴奋地说:“这个方法太管用了!每天能多挖500米,月底就能挖到图尔库的地界!”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钢轨的对接精度不够。芬兰作坊生产的钢轨长度是10米,对接时的缝隙需要控制在2毫米以内,否则火车经过时会发出“哐当”声,还会磨损车轮。列维立刻从赫尔辛基的机械厂调来了一台丝杠车床,专门加工钢轨的接头,用精密的螺纹连接,缝隙控制在0.5毫米以内,比要求的还精准。
10月20日,支线铁路的第一段钢轨铺设完成。列维坐在蒸汽火车头里,亲自驾驶火车测试——火车以每小时40公里的速度行驶,钢轨对接处平稳无声,没有丝毫颠簸。他看着窗外掠过的农田和森林,心里充满了自豪——这条支线不仅能提升芬兰的运输效率,还能为查尔斯的工业帝国打通更顺畅的供应链,让芬兰的制造优势真正辐射到巴库和澳洲。
就在这时,列维收到了图尔库玻璃作坊的电报:防雾镜片的产量提升到了每天10块,还改进了镜片的透光率,从80%提升到了92%,能让巴库的山炮瞄准更清晰。列维立刻回电,让作坊每月多送50块镜片到巴库,同时订了100块特制的宽幅镜片,准备改进澳洲采矿场的测矿仪,提升勘探精度。
澳洲菲茨罗伊河的采矿场,10月15日清晨,新的破碎机终于安装完成。安德烈站在控制台旁,按下启动按钮——破碎机的齿轮开始转动,铁矿石被送进进料口,经过振动筛筛选,大块矿石被敲碎,小块的铁矿砂顺着传送带落入矿车,整个流程顺畅无阻。彼得兴奋地大喊:“安德烈大哥,每小时能处理10吨矿石,一天就是240吨,比预期还多40吨!”
可刚运转了2小时,破碎机突然停了下来。安德烈跑过去检查,发现进料口被一块巨大的铁矿石卡住了,而且传送带的皮带也断了——这不是意外,皮带的断裂处有明显的刀割痕迹。“是史密斯教授干的!”瓦西里咬牙切齿地说,昨天就看到他在附近徘徊,还和一个土着工人偷偷说话。
安德烈立刻召集土着首领,首领听后愤怒地拍了桌子:“是部落里的叛徒卡鲁!他收了史密斯的钱,故意破坏设备!我现在就带人手去找他!”
当天下午,卡鲁被土着人抓住,他手里还拿着一把英国产的小刀,承认是史密斯让他割断皮带,卡住破碎机。首领按照部落的规矩,罚卡鲁去森林里砍树一个月,同时赔偿了新的传送带皮带。安德烈看着修复好的破碎机重新运转,对首领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的采矿计划又要延误了。”
首领笑着摇头:“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以后我会派两个人每天守着设备,不会再让坏人破坏。”
10月18日,“东方号”从澳洲启航,船上装载着2000吨铁矿砂,这是澳洲采矿场日产量提升后的第一船大货,预计10月底抵达巴库,刚好能赶上6号高炉的满负荷投产。安德烈站在码头,看着“东方号”渐渐远去,心里充满了期待——有了新设备和土着的保护,澳洲的采矿场会越来越壮大,成为查尔斯工业帝国最可靠的资源基地。
10月25日,巴库的6号高炉正式满负荷投产。尼古拉师傅站在高炉旁,看着钢水从炉口缓缓流出,亮白色的钢水在模具里冷却,变成一根根特种钢坯,脸上露出了笑容:“日产量80吨,含锰量6.8%,硬度HB320,完全符合俄军的要求!”
查尔斯走到钢坯旁,用手指摸过钢坯表面,光滑得没有一丝杂质。埃里克这时跑过来,手里拿着改进后的山炮瞄准镜:“查尔斯,用图尔库新产的高透光镜片,瞄准精度又提升了,误差只有3米!俄军的技术人员看完测试,说要把这种山炮列为制式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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