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周天赐、萧锐、韩清月、纪婉等后来才结识唐炎的朋友们,也听得心神震撼,面色沉重。
他们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了解到,唐炎那看似无所不能、洒脱不羁的背后,竟藏着如此坎坷灰暗的过去,也终于明白他为何对力量、对技术、对掌控自身命运有着如此近乎偏执的追求。
就在这悲伤的氛围弥漫整个房间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以及秘书有些紧张地阻拦和通报声。
“几位先生,沈总和卓总正在会客……”
“我们知道,我们就是来见客人的。”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只见四位气度不凡、身着考究便装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室内悲伤凝滞的气氛,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场。
来人正是韩汉鹏、李宏正、萧振国以及周永昌。
这四位在江城商界、军界、能源界举足轻重的大佬,显然是接到了各自儿子的紧急通知,得知了唐炎亲生父母现身炎煌总部的惊人消息,第一时间便联袂赶来。
他们的目光一进入办公室,便迅速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了被众人隐隐围在中心、气质卓然却又难掩悲怆的唐擎宇和姜兰身上。
李慕白、周天赐、萧锐、韩清月几人见状,连忙上前低声问候:“爸,您怎么来了?”“韩叔叔……”
韩汉鹏率先一步上前,他的目光落在唐擎宇和姜兰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震惊,有感慨,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敬意和……愧疚。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而诚恳地开口:
“您二位……想必就是唐炎先生的亲生父母,唐将军和姜大校吧?冒昧打扰,我是韩汉鹏,韩清月的父亲。”
他的目光转向唐擎宇,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唐将军,姜大校,首先,请允许我代表韩家,向您二位……表达最沉痛的哀悼和最诚挚的慰问。唐炎先生的遭遇,我们深感痛心,天妒英才啊!”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继续说道:“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我们韩家,欠唐炎先生一条命!一份永远也无法还清的天大恩情!”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早已知情的韩清月和少数人,其他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韩汉鹏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沉重,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午后:
“半年多前,在江城,我的小儿子韩锋,驾驶一辆法拉利,与一辆重型水泥罐车相撞,车辆瞬间侧翻变形,油箱泄漏,随时可能爆炸!当时现场极其危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他的声音充满了后怕与感激:“是唐炎先生!他当时刚好路过,没有丝毫犹豫,冒着汽车随时爆炸的生命危险,冲进火场,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和技巧,硬生生将已经被卡住、陷入昏迷的韩锋从变形的驾驶室里拖了出来!就在他抱着韩锋跑出不到十秒钟,整辆法拉利就轰然爆炸,化作一团火球!”
韩汉鹏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他上前一步,对着唐擎宇和姜兰,深深鞠了一躬:“唐将军,姜大校!如果不是唐炎先生舍命相救,我儿子韩锋……我们韩家……就真的完了!这份救命之恩,我韩家上下,永世不忘!”
唐擎宇和姜兰闻言,浑身一震!他们只知道儿子救过人,却不知道过程竟是如此凶险万分!姜兰的眼泪流得更凶了,那是为儿子的勇敢而骄傲,更是为儿子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而后怕!
唐擎宇连忙伸手扶住韩汉鹏:“韩总,使不得!快请起!炎儿他……那是他应该做的,见义勇为,是军人的本色!”他的声音虽然沉稳,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激荡。
韩汉鹏直起身,摇了摇头,语气无比认真:“不,唐将军,这不是一句‘应该’就能带过的。这是活命之恩!是我们韩家欠唐炎先生的!也是欠您二位的!”
他苦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惭愧:“说起来,真是惭愧。唐炎先生对我们韩家有如此大恩,可我们韩家……却并未能真正回报他什么。之前他公司初创,需要场地,我不过是按市场最低价,将江边一处闲置物业租给了他,月租六万。后来,他甚至……甚至没用我们任何优惠,自己掏了足足一亿五千万,将那处产业彻底买断了下来。我们……我们其实并没有给到他什么实质性的、像样的帮助。每每想起,都令我汗颜不已。”
这时,李宏正也上前一步,接口道:“唐将军,姜大校,我是李宏正,李慕白的父亲。唐炎先生救下韩公子的事,我们都有所耳闻,对其人品和胆识敬佩不已。
他与小儿慕白等人交好,我们乐见其成。如今得知他是您二位的公子,更是感慨命运无常。请您二位节哀,唐炎先生虽英年早逝,但他的精神和他创下的基业,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定会尽力看护。”
萧振国神色肃穆,言简意赅:“萧振国。唐将军,久仰。令郎之事,节哀。萧锐在此,有事可直接吩咐。”军人的对话,干净利落,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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