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西山,唐家老宅。
书房内,气氛凝重却又压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沸腾的激动。唐渊老爷子背着手,在铺着厚重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时而沉重,时而急促,花白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嘴里反复念叨着,像是在消化一个足以颠覆认知的惊天消息。
“查清楚了……妈的!果然是魔都黄家那个不成器的小王八蛋!黄明轩!”唐渊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坐在沙发上,面色同样阴沉如水的秦老,“就因为游艇上那点破事!争风吃醋!觉得折了面子!就敢私下勾结东瀛的极道杂碎,想害我孙子!草他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死不足惜!”
秦老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锐利:“纨绔子弟,无法无天惯了!以为有钱有势就能摆平一切!殊不知,踢到了真正的铁板!这下好了,黄家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姬长明亲自下的令,彻查到底!”
“该!活该!”唐渊咬牙切齿,胸腔中翻涌着后怕与暴怒,“要不是炎儿本事大,运气好……恐怕就真的……真的被这帮杂碎给害死在东京了!”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这位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的老将军,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撕心裂肺的痛楚!刚刚失而复得的至亲骨肉,差点又因为这种龌龊不堪的阴谋而失去!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唐擎宇和姜兰夫妇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疲惫和未能完全散去的悲伤,但眼神深处,却比之前多了一分光亮和……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骄傲、震撼与担忧的神情。
“爸,秦老。”唐擎宇声音低沉地打了个招呼。
“擎宇,姜兰,你们来了。”唐渊看向儿子和儿媳,目光柔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沉重,“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姜兰点了点头,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在一起,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刚接到国安部同志的通报……都知道了。是黄明轩……是他勾结了东瀛人……”
她的眼圈又有些发红,但这一次,不仅仅是悲伤,更充满了愤怒:“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下这样的毒手!我的炎儿……他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差点就……”
唐擎宇连忙揽住妻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色同样铁青,眼神中寒光闪烁:“妈了个巴子的!这笔账,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黄家,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哼!”唐渊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杀伐决断的狠厉,“姬长明已经下令,黄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凡是沾了边的,谁都别想跑!至于那个黄明轩……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儿子和儿媳,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几乎要压抑不住的、近乎荒谬的骄傲: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家那个臭小子……他……他妈的……也太能打了吧?!”
老爷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奋和震撼:
“一人单挑东京两大极道组织的总部!把人家会长若头像打孙子一样揍!还他妈能顺手把靖国神社给炸了!把富士山给点了!最后……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这……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吗?!”
他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不这样就无法表达内心的激荡:“老子当年带着侦察连穿插敌后,也没他这么疯!这么猛!他这战斗力……比他曾爷爷唐家一位传奇猛将当年在战场上刀劈鬼子一个中队还离谱!比我们唐家往上数八代!任何一个祖宗!都要生猛!卧槽!真是卧槽了!”
秦老在一旁,也是嘴角抽搐,忍不住插话道,语气充满了感慨:“何止是能打……老唐,你这大孙子……简直是……是天降煞星!是活阎王啊!炸厕所,炸火山……这动静……这手笔……古今中外,独一份!你们老唐家的族谱,从他这儿开始,怕是真的要单开一页,专门记载他的‘丰功伟绩’了!这已经不是光宗耀祖了,这是……要把祖宗基业换个赛道重新发扬光大了啊!”
两位老人的话,虽然带着粗犷的调侃和极致的震惊,但却精准地道出了唐擎宇和姜兰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复杂情绪。
作为父母,他们为儿子还活着、并且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而感到狂喜和骄傲;但同样作为父母,他们更为儿子所经历的那些远超常人想象的凶险和背负的惊天秘密而感到深深的后怕和担忧。
姜兰忍不住看向唐渊,眼中充满了母亲的急切和忧虑:“爸……那……那现在炎儿他……到底在哪里?他安全吗?我们……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他?哪怕……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平安也好啊!”
唐擎宇也紧跟着问道:“是啊,爸!公司那边说是接到了他的电话,还收到了他送去的货。他肯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能不能让国安部门的同志……想想办法,找到他?或者……至少建立一条稳定的联络渠道?我们……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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