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内,紧张的气氛随着警卫收枪和长官的笑声,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凝重。茶几上那个打开的皮箱,如同一个潘多拉魔盒,静静地散发着诱惑与危险并存的气息。
姬长明长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目光从唐炎脸上移开,落在那叠厚厚的文件上,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语气郑重:
“唐炎,你这份‘礼’,分量太重了。重到……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他抬起头,目光再次锐利地看向唐炎,“东西,我代表国家收下了。会立刻组织的专家团队进行论证和评估。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近乎长辈般的告诫:“小子,你给我听好了。类似东京那种‘掀桌子’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至少,不能以这种完全失控、毫无征兆的方式发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搞出来的乱子,让多少部门连夜加班,让外交口的同志掉了多少头发?下次,如果再遇到类似不得不‘干票大的’的情况,提前吱个声!哪怕给个最隐晦的暗示!
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能提前做些预案,不至于完全被动!听明白了吗?”
这番话,既是敲打,也是某种程度的认可和……接纳。意味着高层默许了他拥有某种“非常规”能力,但要求必须在可控的框架内使用。
唐炎闻言,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嬉皮笑脸:
“长官您放心!以前嘛,我是孤儿一个,无牵无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了也就干了,跑路就是,谁也别想找到我。现在不一样了!
”他笑嘻嘻地指了指身后的唐渊、姜虎、秦卫东,“现在我可是有爷爷、有外公、有秦爷爷撑腰的人了!咱也是有靠山的了!规矩我懂!”
他拍着胸脯,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欧了!没问题!下次我要是再想搞点大动静,肯定提前打报告!
先跟家里通个气,到时候让爷爷他们跟您汇报!大不了到时候您直接发个声明,把我开除国籍,跟我划清界限!就说是我个人行为,与国家无关!放心,这锅我背得动!绝对不连累组织!咱觉悟高着呢!”
他越说越离谱,最后甚至还扭头对秦卫东挤眉弄眼:
“秦爷爷,到时候我要是被全球通缉亡命天涯,您可得给我留个后门啊!放心,我要是不死,指定回来给您养老送终!哈哈哈哈!”
这番“混账话”,听得唐渊、姜虎头皮发麻,恨不得上去捂住这混小子的嘴!唐擎宇和姜兰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这臭小子,在长官面前还敢这么口无遮拦、无法无天!
秦卫东也是哭笑不得,指着唐炎直摇头:“你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姬长明首长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被唐炎这番极度混蛋又极度光棍的“表态”给气笑了,他指着唐炎,摇头叹道:
“你呀你呀……真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还开除国籍?划清界限?你想得美!你搞出来的事情,哪一件是能轻易划清界限的?”
他的脸色忽然微微一肃,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盯着唐炎:“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怎么?这才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
就又在琢磨着下一票‘大生意’了?你这消停日子是过不了两天是吧?”
唐炎嘿嘿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桀骜不驯的寒光,语气却依旧轻松:“那可说不准。长官,我这人吧,没啥大优点,就是记性好,心眼小。
谁惹我,我一般当场就报了。报不了的,我就记小本本上,等有能力了,连本带利一起算。我喜欢干脆利落,不喜欢磨磨唧唧扯皮谈判。谈不拢,我就喜欢直接掀桌子!大家都别玩!”
他掰着手指头,仿佛在盘算家常便饭:“正好,这次回来,除了认祖归宗,还有件小事要办。
魔都黄家那个叫黄明轩的小崽子,他勾结东瀛极道想要我的命,这账,我得去跟他好好算算!顺便……把他黄家连根拔了,免得以后碍眼。”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要去菜市场买颗白菜一样简单。
唐擎宇和姜兰脸色一变,刚想开口说什么。
却见姬长明首长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打断了他:“哦?你说黄家啊?魔都那个黄明轩?还有他老子黄永强?”
唐炎一愣:“对啊!长官您也知道他们?”
姬长明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处理完的公务:“你不用去找他们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唐炎猛地一怔,眼睛瞪大,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处理完了?!什么意思?怎么处理的?什么时候的事?”
长官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就在你还在海上飘着的时候。
国安部门根据东瀛方面流出的零星线索和你父母提供的冲突信息,顺藤摸瓜,已经查清了黄明轩通过中间人贿赂东瀛极道、意图对你不利的事实。黄永强涉嫌包庇和滥用职权。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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