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始皇那冰冷的目光转向慈禧。
这一次,目光中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如同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
“至于你……” 始皇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后世之妇人,僭越称制,不思治国安民,只知穷奢极欲,固守权柄。”
“外寇叩关,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此乃帝王之耻,华夏之殇!”
“更以‘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等奴颜婢膝之语,玷污国格!你之罪,罄竹难书!”
始皇的意念直接将慈禧统治时期的主要罪业与后果,如同画面般烙印在空间之中——
列强的炮舰、屈辱的条约、民不聊生的景象……这些景象让慈禧的残念剧烈颤抖。
她试图辩解:“你……你懂什么!时局艰难,洋人船坚炮利,哀家也是为了大局,为了祖宗基业……”
“住口!” 始皇一声厉喝,星光都为之一震,“无能便是无能,昏聩便是昏聩!将天下亿兆生民带入深渊,还有脸提及祖宗基业?你,不配!”
就在这时,原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亥,似乎看到始皇的主要火力转向了慈禧,竟生出了一丝扭曲的“表现欲”和“戴罪立功”的心态。
他抬起头,指着慈禧的残念,尖声道:
“父皇!父皇说得对!这老妖妇着实可恨!儿臣……儿臣虽然不肖,但至少未曾将祖宗基业拱手送给外邦蛮夷啊!她比我更该死!”
这落井下石、试图撇清自己、甚至隐隐自夸的行为,让刘云渐和谢清欢都看得有些无语。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始皇冷冷地瞥了胡亥一眼,那眼神让胡亥瞬间闭嘴,重新趴了回去。
“皆是废物蛀虫,有何颜面互相攀咬?” 始皇不再多言,显然对这两者的辩驳与丑态都已厌烦。
祂首先将目光重新投向胡亥的残念,那目光中的失望已化为彻底的决绝。
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星光一卷,胡亥那扭曲的残念便在无声的、彻底的净化中烟消云散,算是了却了这段“家事”。
从此,嬴姓血脉中的这一污点,被亲手抹去。
随后,始皇的意志牢牢锁定了慈禧那灰黑颤抖的残念。
在苏醒并与龙脉、天地初步沟通的过程中,始皇的意念早已如海绵般汲取了自他之后两千多年的历史脉络。
历代帝王将相,有功有过,其中不乏庸主蠢货,甚至还有一位开创盛世、令他略感讶异的女帝(武则天)。
但这些,都还在他能理解的范畴之内。
唯独眼前这个慈禧!
她的所作所为,她给这片土地带来的深重灾难,几乎触及了这位千古一帝的底线!
差点亡国灭种!
这对于一生致力于开疆拓土、奠定华夏基业的始皇而言,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奇耻大辱!
“你之罪,非朕一家之私怨,乃天下万民之公愤!”
始皇的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在这意识空间,乃至通过某种玄妙的联系,隐隐回荡在真正的骊山地宫之中。
“今日,朕便带你这祸国殃民之贼,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受天下共睹之刑!
也让这沉睡的天地知晓,我华夏,不容此等污秽再存!”
话音未落,这片由始皇意志构筑的星光空间骤然扩展、拉升!
刘云渐、谢清欢(抱着雪璃)只觉得眼前景象飞速变幻,仿佛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裹挟着,冲破了地宫的束缚,直上九霄!
下一刻,他们已然置身于万丈高空之上!
脚下是连绵的骊山与广袤的关中平原,头顶是湛蓝的天空与炽烈的太阳!
并非他们的肉身在此,而是他们的意识与感知,被始皇以莫大神通,投射显化于此方天地的“表层”!
而被始皇星光牢牢禁锢、如同待宰羔羊般拖拽上来的,正是慈禧太后那惊恐万状、灰黑扭曲的残念虚影!她的形象在高空罡风与煌煌日光下,显得愈发丑陋、卑劣。
与此同时,一股浩瀚、威严、古老如龙吟般的声音,并非通过空气,而是直接在所有华夏儿女的心底、灵魂深处响起!
无论身处何地,正在做什么,只要是流淌着炎黄血脉、心系这片土地的人,都在这一刻,莫名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并“看”到了高空那匪夷所思却又真切无比的景象!
“朕,嬴政!”
“沉眠两千余载,今借龙脉之息,显化片刻!”
“此獠,爱新觉罗氏之慈禧,祸乱朝纲,丧权辱国,几倾我华夏社稷,罪孽滔天!”
“今,于天地之间,万民之前,行刑——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宣告,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华夏子孙的心头!
无数人愕然抬头,无论信与不信,那高空中的景象与灵魂深处的共鸣,却做不得假!
某处乡村院落,一位年逾百岁、身上布满旧伤疤痕的抗战老兵,正坐在院中晒太阳。
当他“听”到那声音,“看”到高空那被金光(始皇显化的星辉)束缚的老妪虚影时,浑浊的双眼骤然瞪大,浑身颤抖起来。
他认出了那模糊的服饰和面容特征,那是刻在民族记忆深处的耻辱象征!
老人猛地挺直佝偻的脊梁,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天空嘶吼出一个字:“好——!” 老泪纵横。
城市之中,课堂之上,历史老师正讲到近代屈辱史,学生们义愤填膺。
突然间,所有人都心神震动,看到了那景象。
年轻的学生们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热血!
街头巷尾,无数人驻足,仰望,心神激荡。
那沉积在民族潜意识中的百年悲愤,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高空之上,始皇根本不给慈禧任何再开口的机会。
在亿万目光(意识的注视)之下,那禁锢慈禧的金光骤然收缩、净化!
“不——!!!” 一声唯有灵魂能感知的、充满无尽怨毒与恐惧的尖啸,戛然而止。
灰黑色的残念如同被投入烈阳的冰雪,在璀璨金光与煌煌天日之下,寸寸消融,化为最纯净的天地元气,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
彻底、干净、永久地消失了。
天地间,仿佛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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