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和杨蜜活到了一百五十岁。
这在现代医学看来是个奇迹,但在玄华集团的核心圈子里,人们心照不宣——陈董和夫人,有某种超越常人的力量。
最后那几年,两位老人已经很少公开露面。
他们住在香山深处的一座中式庭院里,儿孙辈轮流来陪伴。
庭院是按照华山派的建筑风格设计的——有练武场,有静室,有藏书阁,甚至还有一座微缩的“思过崖”。
一百五十岁生日那天,陈家五代同堂。
最大的重孙已经七十多岁,最小的玄孙才三岁。庭院里摆了几十桌,但主角只有两位。
陈玄已经无法长时间站立,坐在轮椅上,但眼神依旧清澈。
杨蜜靠在他身边,白发如雪,容颜却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风华。
“今天,”陈玄开口,声音苍老但有力,“我和你们奶奶,有话要说。”
庭院里安静下来。
“我们活了一百五十年,”陈玄继续说,“见证了太多。今天,有些真相,该告诉你们了。”
他看向身边的妻子,杨蜜点点头,握住他的手。
然后,陈玄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车祸,关于穿越,关于笑傲江湖的故事。
他讲得很慢,很详细。从2025年横店的那场车祸开始,讲到两个灵魂在华山脚下苏醒,被岳不群收为徒弟。
讲华山上的童年,剑气之争的真相,思过崖的秘密。
讲衡阳金盆洗手,嵩山五岳并派,黑木崖正魔大战。
讲他们如何改变那个世界的命运,又如何“飞升”归来。
最后,他讲回到现代后的六十年——结婚,生子,创业,守护这个家,看着儿孙们成长。
庭院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那些细节太真实,因为陈玄和杨蜜这些年的种种不凡,终于有了解释。
“所以,”慕封站起来,声音发颤,“爸,妈,你们真的……去过那个世界?”
“是。”杨蜜微笑。
最小的玄孙,三岁的陈慕华,奶声奶气地问:“太爷爷,那你还会飞吗?”
陈玄笑了:“太爷爷老了,飞不动了。但太爷爷教你的呼吸法,好好练,将来也许能飞。”
小家伙认真点头。
那晚,庭院里只剩下陈玄和杨蜜。
月光如水,洒在练武场上。
那里,有他们当年教孩子们“练功”时画的九宫格,如今已经模糊。
“玄哥,”杨蜜轻声说,“大限要到了。”
“我知道。”陈玄握住她的手,“这两天,我总梦见师父教我们紫霞神功,教我们华山剑法,教我们华山武功,梦见师娘,梦见教非烟武功,梦见灵珊和平之……他们在等我们。”
“我也梦见了。”杨蜜在他肩上,“师娘说,华山一切都好,让我们放心。”
“那就好。”
两人沉默地看着月亮。
许久,陈玄开口:“蜜儿,你后悔吗?跟我在一起。”
“从不后悔。”杨蜜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温柔,“在那个世界,我们是神仙眷侣。在这个世界,我们是恩爱夫妻。两世为人,都有你,都圆满。”
陈玄眼中泛起泪光:“我也是。”
第二天,陈玄和杨蜜开始交代后事。
其实没什么需要交代的——儿孙们都已经成才,家业已经传承,该说的话,这一百五十年都说完了。
他们只是把一些私人物品,分给了孩子们。
陈玄把岳不群当年送他的那把“玄钧剑”——其实是仿制的工艺品,但跟了他六十年——传给了长孙念华。
“这把剑,代表着华山的传承。”他说,“你修复古籍,也是在传承。好好做。”
杨蜜则把当年曲非烟送她的一支玉簪——其实是现代工艺品,但意义非凡——传给了长孙女慕岳。
“这支簪子,代表着守护。”她说,“你保护文物,也是在守护。好好做。”
其他孩子,也都得到了有意义的物件。
最后,陈玄把所有人都叫到跟前。
“我们走后,”他说,“不要悲伤。我们活了一百五十年,看了五代人,圆满了。该回该回的地方了。”
杨蜜补充:“玄华集团要继续做善事,但不要张扬。陈家子孙,要继续走正道,但不要标榜。平平常常,就是最好。”
孩子们都哭了。
最小的玄孙抱住陈玄的腿:“太爷爷不走……”
陈玄摸摸孩子的头:“太爷爷不是走,是回家。回另一个家。”
第三天清晨,陈玄和杨蜜穿戴整齐,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
他们面前摊开一本相册——从华山的老照片(其实是后来画的),到结婚照,到儿孙满堂的全家福,到最后这张五代同堂的大合影。
两人一页页翻看,一页页回忆。
“这是思过崖,”陈玄指着一张水墨画,“我在这里悟出了剑气合一。”
“这是衡阳城,”杨蜜指着一张古城照片,“我们在这里救了刘正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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