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瞧着一戴着帷帽的陌生人挡在他身边,还说着模棱两可的废话,紧锁眉头正欲骂出口。
却见那人头一转,将帷帽掀起,谢斯倏然顿住。
那笑呵呵的眼神藏着冷意,谢斯怔愣半晌。
温宁昭为何在这儿?
他不守着那快死的五皇子,跑这里来莫非是来赏花的?
“你胆敢阻止我?这一群刁民,本太……”
“公子,老爷病重,我知您心急,快些走吧。”
温宁昭拦着谢斯没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递给了那人。
拿到了钱,男子自然没再纠结,温宁昭借机拽着谢斯离开。
走出很远谢斯才反应过来温宁昭做了什么,怒斥一声大胆将人呵住。
温宁昭停下身子,看四处无人,摘下帷帽,终是恭敬地对谢斯行了礼。
“太子殿下,许久未见。”
温宁昭眼眸含笑,语调格外轻松,看似礼貌神情却有些许轻佻。
谢斯脸色阴沉,朝地上啐了一口,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本太子行事?”
“方才你说什么,父皇病重?亏你有这个胆子。”
温宁昭假装叹气,一脸忧郁:“要说胆子大,还是太子殿下。”
“什么?”
皇子出宫本该经由皇帝允许,而谢斯与皇后当初被关了禁闭,如今太子也要皇帝同意出宫才可。
皇帝美人在怀,自无暇顾及。况且他早就想撤掉谢斯的太子之位,便不肯谢斯出宫。
谢斯出现在京城内,定是自己决定。
可他一个谁人都瞧不起的蠢货还敢人多势众。
不是胆子大是什么?
“太子殿下,皇上就在这附近,您确定要让他知道您在这里吗?”
温宁昭话音一落,谢斯恐惧的眼神迅速看向四周。
这里四下无人,连只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
谢斯登时意识到他被耍了,上前揪住温宁昭的衣襟,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你诓骗本太子?”
温宁昭面无表情,用了些内力将谢斯的手掰开,骇人的寒气直逼谢斯面庞。
“臣哪里敢诓骗太子呢?臣有任务在身,与陛下一同来到这里,他身边的暗卫众多,臣想……应该无人不惧怕那些亡命之徒吧?”
若被皇帝知晓谢斯落了单,倒真有可能命丧黄泉。
谢斯比谁都清楚皇帝想要他的命。
毕竟,起初被皇帝看重的谢清晏,不也落得这样的下场么?
谢斯冷静下来,趾高气昂:“你做什么任务?”
温宁昭:“不能说。”
“你……”
“但陛下同月妃娘娘在京城参加花宴,臣定伴在其左右的。”
谢斯只身前往无人相护,可好歹也是个太子,身边无人那不可能。
恐怕他也在暗中做些什么。
温宁昭不得不把暗杀皇帝一事与其联系起来,刻意引导皇帝的位置。
谁料谢斯嗤笑,昂着头,得意道:“本太子当然知道父皇要赏花,只是这花宴明日才有,你到底来做甚?”
“太子殿下恐怕不想知道。”
温宁昭故意卖了关子。
在谢斯迷茫之际,抱拳躬身:“臣有要事在身便不多陪太子了。太子注意安全。”
大逆不道的温宁昭没等谢斯继续说什么,便赶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他甚至将帷帽交给了谢斯,不忘提醒道:“殿下,看来您比臣更需要这帷帽。”
只是离开后,温宁昭却陷入沉思。
或许谢斯来到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刺杀皇帝,凭借他的智商不将自己搭进去都算好的。
那他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思考很久也找不出眉目,温宁昭无暇顾及,继续寻找皇帝所住的客栈。
这京城最繁华的便是那永来客栈,客栈与酒楼混为一体,富丽堂皇的布局犹如宫殿。
温宁昭进了门,便有小二前来迎接,只是见他神色凝重,侵袭的冷意吓退小二好几步。
“您……”
温宁昭冷声询问:“有空位吗?”
“有有有。”
落座后,温宁昭警觉地看向四周,并没有察觉到附近有武功高强的人。
他从腰间荷包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声音低沉冷漠:“有没有一个年长却威严的老者和一长相貌美的姑娘来此?”
小二看到那个银锭子眼睛都亮了几分,但身在这样的客栈中,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默默收回眼神,弯下腰给温宁昭倒了杯热茶:“公子,您问他们是有何事?”
“并非寻仇,亦不会给客栈带来任何麻烦。”温宁昭平静地解释。
小二并无直接摇头,那便说明他们二人就在此处。
“那二人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老丈人,我们走散了。”
又怕小二不相信,温宁昭甚至解释了皇帝和夜归月穿的衣裳。
一举一动都描述的惟妙惟肖,小二如何不信。
他轻咳一声,目光闪烁着:“我知道是知道……”
温宁昭将银两向前一推:“都是你的,谢谢了,小二哥。”
“他们在天字一号房,上了二楼左边最里面那一间便是。不过那老爷说了,没他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
“多谢!”温宁昭抱拳躬身,礼貌得很。
小二兴奋地将这银子揣进怀中。
温宁昭挥手将店小二赶走。
得知皇帝正在此处,他便放了心。
花宴明日才举办,那些真正要刺杀的人定会在明日动手,皇帝至少今日并无危险。
温宁昭折回他与寻意阁那些人定好的客栈,将包裹打点好,背着便去了永来客栈。
永来客栈并无空房,温宁昭只好选择就近居住。
夜晚来临,这条街道上更为热闹。
温宁昭挤在人群中已然不突兀,想着可以为谢清晏带回些好物。
直到他停留在一家卖饰品的摊位,温宁昭想起了那根发簪。
发簪谢清晏只戴了几日,便收好放进了首饰盒。
他生怕弄坏温宁昭送他的唯一礼物,便爱不释手,也不舍得。
温宁昭早就想再给他挑个更喜欢的,这样那只簪子便可以用了。
只是这一次他如何也选不出心仪的。
心仪之物要送给心仪之人,定要万分合适才好。
“既然要送,不如把自己一并送了。”
温宁昭脑海里无端冒出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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